盛子柚的話落地,有片刻的安靜。
隨即就是傅家歡疑惑的聲音:“盛老師……什么意思……”
盛子柚在他旁邊坐下,看向他,面無表情:“不想笑就別笑了,很難看。”
傅家歡愣住,一動不動呆呆地看著盛子柚。
安全通道里面光線并不是很強,與練習室舞臺的聚光燈不同,這兒偏暗,像是一瞬間走出如影隨行的監視和鏡頭。
以至于傅家歡很難笑著接盛子柚的話。
“你很難受吧?”盛子柚嘆口氣,“難受可以說一說,這兒沒有鏡頭,沒有觀眾,我關掉了麥。”
傅家歡張了張嘴:“我……”
就說了一個字,他又不知道說什么了。
“你練了多少年舞了?”盛子柚問。
傅家歡愣了一下,回復:“五年。”
盛子柚笑了笑:“你二十歲才開始練舞啊?”
傅家歡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我以前玩了幾年音樂,一直沒什么成績,后來就去做練習生了,學了五年。”
“練習生很不容易……”
“是啊。”傅家歡只回了兩個字。
怎么可能容易呢?他做練習生時已經20歲了,那時候的他可不是現在的性格,誰在家不是千寵萬寵?
那時候其他練習生年紀都很小,時不時就會有一個出頭或者走了,他等了五年,也沒等到能出頭的機會。
他沒人家年紀小的可塑性強,底子又比人家差,就這么等啊等,等到二十五歲,他就成了現在的傅家歡,大家口中的“歡哥”。
盛子柚看著前方,兩只手交叉,伸了個懶腰,漫不經心:“所以有時候會覺得付出和收獲不成比例吧?明明自己這么努力了,卻還是看不見希望,好似拼盡全力,都到不了終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