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修遠和喬幼清也同時看向窗外。
可沒了閃電的光,透過窗戶只能看見倒映在上面的房間里的景象。
席修遠略微挑眉:“都寒冬臘月了,沒想到還能有雷雨天氣。”
“萬一是光打雷不下雨呢!”喬浩珉懟他。
喬幼清沒在意兩人的話,一直盯著窗戶。
明明上面只有房間的倒影,但她卻好像看見了窗外的景象。
那是一片黑暗,可黑暗中又零星點綴著昏黃或明亮的燈光。
高高低低,錯落有致。
“幼清,你在看什么?”
席修遠見她目光一直落在窗外,好奇的隨她看去,什么也沒看到。
只有映著病房的玻璃。
喬幼清緩緩收回視線,搖頭,“你剛才說已經寒冬臘月了?”
“是啊,你昏迷了快四年。”說道這個,席修遠就很內疚。
眸子里帶著歉意的望著她:“對不起啊幼清,如果不是席思安,你也……”
“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把他送進去并打好招呼,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借著席家的名頭護著他。”
喬幼清聞言腦海中閃過四年前的場景。
如果記憶沒有出錯,那就是她故意陷害的席思安。
為了保護席修遠今生能平安順遂,也為了報上一世的殺仇。
這樣想想,她還挺狠的。
喬幼清皺了皺眉。
她想不到當時的自己到底是以什么樣的心情去做的這些事。
她記得所有的事,唯獨記不得那時熾烈又濃郁的感情。
現在的喬幼清理解不了四年前的自己。
理解不了她壓抑在心底的愛。
也理解不了她噴薄而出的恨。
她側眸看向面前的矜貴男人。
在她昏迷的日子里,不知從什么時候起,他已經褪去禪衣。
黑色的西裝成了他最日常的代替。
她看著他,又像透過他在看故事。
她在努力感受四年前的喬幼清對他壓抑的感情,對他熾烈的愛。
可是她什么都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