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喬幼清心里又多了幾分對席修遠的愧疚。
這一次,沒有利用,沒有旁人,她只為席修遠這個人而來。
到了靜室。
喬幼清深呼吸一口氣,調(diào)整好情緒,推開了靜室的門——
下一秒,卻愣在原地。
只見,一頭栗色長發(fā)的女人毫筆蘸上朱砂,點在了席修遠的喉結(jié)上。
那一抹朱砂的紅,仿佛在一點點侵蝕喬幼清的心。
京圈皆知,禁欲無色的席修遠,從不讓女人觸碰,向世人時刻宣告著:女人勿擾。
唯有她喬幼清是例外。
可現(xiàn)在,她好像不確定了。
重生以來,喬幼清第一次萌生了逃離的想法。
可那女人看到了她,倏然出聲:“喬幼清,你怎么來了?”
喬幼清看到了女人那張艷麗的臉,紅唇莞爾,正是盛家千金,盛悠柔。
這些年,盛家在房地產(chǎn)行業(yè)也算名聲大噪,成功擠入京圈。
可她從沒聽過盛家和席家有生意往來,盛悠柔是怎么認識席修遠的?
“悠柔,你先回去,明天我陪你去逛街。”
席修遠清冷的聲音在里面響起,打斷了喬幼清的思緒。
她怔愣在原地,喉頭發(fā)澀。
盛悠柔懂事體貼的放下筆,點了點頭,然后從喬幼清身旁離開。
接著,席修遠的聲音再度響起:“喬小姐闖進我的靜室,有什么事?”
相比于剛才的溫柔,此刻男人眼里只剩生意場上的冷漠清冷,讓人不禁渾身發(fā)寒。
喬幼清站在門口,想朝他靠近,心卻絲絲被揪著疼。
她強忍在眼眶打轉(zhuǎn)的淚,勉強問出:“你……和盛悠柔是什么關(guān)系?”
席修遠頭都沒抬,整理著手邊紙墨筆硯,淡淡道:“男女朋友的關(guān)系,不過,這好像跟喬小姐你無關(guān)。”
喬幼清聞言,猛地進去。
又再次看到了那點在男人脖頸上的紅色痕跡,灼眼刺心。
那一瞬,她感覺自己的心像豁開了條口子,痛的她神魂俱裂。
她嘗試著張口,想說自己不信,可喉頭像是被棉花堵住。
室內(nèi)的男人一身中式白衣,左手捻著佛珠,早就閉上眼打坐,再沒分給她半分眼神。
唯有一句:“喬小姐,恕席某不送了。”
驅(qū)逐的話狠狠的扎進喬幼清心底,喬幼清再也待不下去,轉(zhuǎn)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