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清冷矜貴的佛子,即便踏入紅塵,也是高不可攀的佛子。
他是京圈的王,是京圈的皇。
這樣的席修遠,她又怎么配的上他的眼淚。
“幼清,不要不愛我好不好……”席修遠聲音覆上濃郁的祈求。
喬幼清拭淚的動作忽的頓住。
半晌后,又輕輕挪開手指。
“席修遠,我配不上你了。”
聞言,席修遠心臟像是猛烈被撞,痛的神魂俱裂。
不是的不是的!
“幼清,我只要你!也只想要你!你給我個機會好不好?”
喬幼清沒有再繼續這一個話題。
她伸手接住一片雪花,輕聲問道:“你知道我為什么想在初雪下漫步嗎?”
不等他回答,喬幼清繼續說:“因為有人說過淋過初雪的人,就會洗去一身的罪孽,變得干干凈凈。”
席修遠默了一瞬,啞著嗓子張口:“你有想要洗去的罪孽?”
“是啊。”她看著手中的雪花化成水珠,笑著。
“曾經每一天里增長的摯烈感情都是罪孽。”
席修遠聞言渾身僵硬,喉頭像是被棉花堵住。
他成了她的罪孽。
“席修遠,既然我已經放下,你也放下吧,你還有盛悠柔,莫要再負了她。”
放下?
他如何能放下!
他本就是個偏執的人,既然認定一人,又豈會輕言放棄?
“幼清,你可以選擇不喜歡我了,但是我卻不會對你放手。”
“我跟盛悠柔之間向來只是合作關系,各取所需,又何來負她一說?”
“我利用她趕走你,她利用我為盛家盈利,我和她之間的交易在你生日之前就早已經結束。”
“幼清,我尊重你的決定,但我會努力讓你重新喜歡我。”
喬幼清沉默片刻。
想到曾經記憶里的諸多傳言,問:“那你為什么在金沙寺山門前的階梯上磕頭?”
“那段時間我總是夢見你,腦海里都是你的身影,既然已經不在是清凈無欲的人,我便只能磕頭請罪,還歸世俗。”
是這樣嗎?
喬幼清望著漫天飛舞的雪,眼里第一次出現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