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樂樂的眼睛瞪大了。
死了?
她的丫鬟死了?
“啊!”她抱頭尖叫了一聲。
“馮小姐,你還是把臉洗了吧。”陳大人想著馮侍郎,語氣緩了些,“本官已經派人去通知你父親了。”
“不!不是我,我不是馮樂樂,我不是!”
馮樂樂捂著耳朵,整個人縮在椅子上,腳都縮了上去,看起來也是受了很大驚嚇的。
“你知道馮侍郎吧?”屏風后面,陸昭菱問周時閱。
這句話一問出來,她自己腦子里電光石火想起來了,好像以前周時閱問她要不要劫富濟貧時,給她提過目標人選,就是說工部侍郎?
“嗯哼,”周時閱神情微妙,“我還能不知道馮侍郎?這么富有的大老爺呢。”
果然吧,他之前說的一定就是這個馮侍郎。
“他巨貪?”陸昭菱直白地問了出來。
靳元睜著大眼睛看著他們。
“貪得挺有本事的。”周時閱說。
怪不得這個馮樂樂如此囂張呢。
“不過,你沒有看到馮樂樂,怎么知道她臉上抹的妝有問題?”周時閱問她。
“聞到的。”
在他們都進府衙的時候,陸昭菱從馮樂樂身邊走過,聞到的。
“這種將藥材摻在化妝油墨里的方法,其實在符咒里也會出現,以前有些部族的祭司會用這種方法,在被選供的女子身上都涂滿這種東西,能讓成為供品的女子服從指令。”
陸昭菱曾經親眼看見過全程。
“馮樂樂又半暈沉半清醒,就是這種狀況。”
周時閱握緊了她的手。
“所以,阿菱就算眼睛看不見,還是最最厲害。”
陸昭菱抿抿唇。
但她還是想看見。
周時閱還不知道小師弟剛才看出來她眼睛泛著金光霧氣呢。
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馮樂樂的臉終是被洗干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