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蕭走了,青樓掌柜許久都沒緩過勁。
老話說的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想他縱橫青樓幾十年,竟也有打眼的時候,那么個硬茬子,讓他撞上了,得虧對方未追究,不然,來年的今日,便是他的忌日,至于銀子,幾千兩而已,丟便丟了,總比他折了性命強。
呼!
出了青樓,楚蕭便將呂陽的身份牌揣入了墨戒。
天地良心哪!他真是誠意來贖人的,為此還背了一身的債,無非就是坐姿囂張了些,順便砍了個價,想讓對方便宜點,誰成想,那廝敲他竹杠,那他只好干點缺德事了。
事實證明,書院的名頭的確好使,不要五千,不要六千,只二三十兩碎銀子,就把人領出來了,且還不敢找他要賬。
說到人,跟在他身側的許愿,如個膽小的賊,一路都在四下張望。
怕有人跟蹤。
她自由了不假,不代表不會再被捉回去。
以她對那幫人的了解,此等事完全做得出。
很多姑娘,都是被綁回去的,而后逼良為娼。
骯臟事見多了,由不得她不謹慎。
“莫看了,沒人跟來。”楚蕭說道。
青樓掌柜怕是早已嚇破膽,方才惹了他,哪敢再觸他霉頭,走時,他也已說的很明白:
安分些,你我皆好。
否則,請君入棺。
“謝官人搭救。”許愿未再看,摘了玉釵,俯身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