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繡得意地揚了揚眉眼,她猜到安遠侯不可能輕易地讓貨物回京,路上必有攔截。
所以她才做了一應措施,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盡量把自己的反應暴露人前。
讓安遠侯認為他的計策天衣無縫,而自己已經(jīng)手足無措,自然他就不會再多在意細節(jié)。
云氏從開始的驚訝到后面的欣賞只用了短短一瞬,看來蘇氏商行后繼有人了。
“蘇錦繡,就算是你成功搶回了貨物,那你也不可能救下蕭承煜!”安遠侯氣急敗壞一掌拍在桌上,核桃頓時四分五裂。
“那咱們可以拭目以待。”
蘇錦繡挑了挑眉,抿著嘴輕輕一笑,眼中閃爍著勝利和自豪的光芒。
“不可能,除了我沒人知道林中鶴是我的人,他早就布下天羅地網(wǎng)就等著蕭承煜上門了!”
“虎豹兄弟要是知道了他是內(nèi)鬼,你說會把他怎么樣呢?”
安遠侯的身形晃了晃,不可能,不可能,這件事相當隱秘,不可能有人知道自己策反了林中鶴!
她一定是糊弄人的!
“侯爺,你慢坐,我們就不奉陪了,至于這些石頭枯草,你喜歡就自己留著吧。”
蘇錦繡不愿在與他多言,畢竟計劃還沒徹底成功,所以須得先行回去把貨物發(fā)了,讓銀錢入賬。
安遠侯看著一行人離去的背影,氣的拂了石案上的茶水,眼中兇光畢露。
“派人去龍虎寨查查什么情況!我就不信我兩邊都失算了!”
“是。”
馬車內(nèi),蘇錦繡心中的大石穩(wěn)穩(wěn)落地,臉頰上終于綻開了笑顏。
“錦繡,你們是什么時候開始做局的?竟然把母親都蒙蔽在內(nèi)。”
“從一開始得知蔚縣有內(nèi)鬼以后,我就推測山寨可能也有內(nèi)鬼,但不確定是誰,所以我就飛鴿傳書讓夫君將計就計把貨物運送下山。”
“之后為了麻痹安遠侯特意分了小隊出門,但實際上是偽裝成商隊正大光明地帶了回來。”
“這期間無論有什么變化,我都謹記一個詞,將計就計,順著他們的設想變化我的情緒。”
蘇錦繡鎮(zhèn)定十分的細細講解著,其實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彈幕的提醒,就連最后那次林中鶴是內(nèi)奸,她都盡快的飛鴿傳書送信。
只要蕭承煜能收到信鴿,就一定會有所防備,所以事情絕不可能像安遠侯設想的那般發(fā)展。
云氏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愁眉不展的眉頭終于放松了。
“母親一直拿你當小孩子看待,誰曾想早已變成了可以獨當一面的大人了。”
“母親,在你面前我永遠是小孩子。”
蘇錦繡輕輕依偎在她的肩頭,心臟不安的跳動著,不知道蕭承煜那邊如何了。
入夜的老虎寨,靜謐無聲。
大廳內(nèi),所有成員們倒在桌案上不省人事,不知死活。
林中鶴漫步走到蕭承煜二人身邊,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