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原來她沒有死,她還活著!
月家那個從上到下眾星捧月,先帝都親自替為她擬名,挑侍衛(wèi),皇后也親手為她準(zhǔn)備滿月宴衣衫,可卻在三年前先帝重病彌留之際,被何家和張家趁機(jī)聯(lián)手殺害了的永嘉郡主,她沒有死?。?/p>
崖下的尸體上的郡主裝束,首飾,或者獨有的印記,都是刻意被留下來的!
墜崖,只是她絕地求生的手段!
難怪……難怪現(xiàn)場找不到魏章的尸體。
她身邊所有人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沒有一個人對她不忠心!
她死了,她身邊一等一的近侍怎么會獨活?!
原來何旭的死是因為這個!
是因為她殺回來了,她要滅他何家滿門!
滿腔血都在何建忠周身亂躥,使他全身發(fā)麻,只能張開嘴大口呼吸。
隨后他又突然跪趴上前:“別殺我!別殺我!指使我們的是廣陵侯,我們只是受命行事!我可以當(dāng)郡主您的走狗,您讓我干什么,我都可以——”
話沒說完,一只清瘦素手冰涼有力如鐵爪,已閃電般扣住了他的咽喉!
月棠雙目陰寒,近在咫尺:“你配嗎?你覺得我需要你這種狗嗎?”
眼淚如滾珠從何建忠眼里落下來。
那個方才還氣勢洶洶的漢子,此刻惶然如窗外落葉。
月棠忽然把手松開,朝小霍伸手。
霍紜掏出一把閃耀著寒光的刁首,雙手捧著交到她手上。
月棠又把匕首放到何夫人手上,刀尖反轉(zhuǎn),對著她心窩。
“別怕,我所受的,還有我的阿籬所受的,比你今日所受的要痛苦的多。他們一百來個人,而我們當(dāng)時包括三個月的阿籬在內(nèi),也只有二十三個人。
“他們把我乳母的頭削了,把我最喜愛的侍女的身子砍成了兩段。
“他們還把刀子刺向了小小的軟軟的阿籬,那是我懷胎十月,歷盡艱辛生下來的長子。
“你知道的,我父王只有我的兄長和我,我的龍鳳胎二哥還沒來得及看看這人世間就已經(jīng)走了。
“母妃生我們受了苦,此后父王就不讓她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