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槐陰河歸來山門的第六日,朝霞初升,一大早司徒十七已經(jīng)來到斷水崖外,邊等赤龍門的人出來見面,邊將衣衫整理一二,雖說長相不行,但穿著得上的了臺面。
一會兒功夫,斷水崖陣法屏障洞開一個兩儀口,鐘紫言駕著小舟出來迎接。
“教司徒前輩久等了,里面請”鐘紫言一如往常,身穿黑白玄衣,笑容滿面。
司徒十七悅?cè)粩[手,回應(yīng):“你出來正好,我就不進去了,給鐘掌門送了東西,說兩句話就走。”
湊近鐘紫言,先將一個四方琥珀寶盒遞出,“這是昨晚半夜運回來的,奉家主之命,連夜出發(fā)送來這邊。”
鐘紫言驚喜異常,感激之情無法言表,“這…這是?”
司徒十七點了點頭,打斷了鐘紫言,“此物回去自行研究,我時間急迫,這就說另外的事?!?/p>
司徒十七揮手打出一道隔音屏障,正色開口:
“今日我司徒家即會率眾南下‘無月沼澤’,事情如果順利進行,快則四五個月,慢則七八個月就能全盤穩(wěn)定,這期間,小劍山會封山一段時間,咱們就此別過”
司徒十七抱拳后,轉(zhuǎn)身就要走,鐘紫言忙道:“這般迅疾?不是前些日子還說……”
鐘紫言突然啞口,按照上一次司徒十七和司徒達他們來拜訪時說的情況,那邊應(yīng)該差金丹戰(zhàn)力的吧?這才過去多長時間,就已經(jīng)要執(zhí)行計劃,難道有什么變故?
司徒十七瞇眼神秘一笑,“嘿嘿,我初聽這個消息時,也很震驚,但是當我知道緣由以后,就變得信心十足了,鐘掌門放心等著吧,再歸來,我家定然會送貴門一條大財路的!”
尖嘴猴腮的司徒十七,顯出故作神秘的得意模樣,在鐘紫言眼中,這位前輩此刻看著有些傻氣。
司徒十七沒有再說什么,拱手轉(zhuǎn)身,迅速飛離斷水崖。
留在原地的鐘紫言稍微思索一二,見司徒十七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遠去,他搖頭笑了笑,拿出那個四方琥珀寶盒,高興返回門內(nèi)。
午間,槐陰河王家山門內(nèi),議事大殿有七人正在聽王弼談?wù)撌虑椤?/p>
殿外有一名青年弟子急匆走入,快步走至王弼身側(cè),伏耳低聲說了一通。
王弼皺眉揮手,那青年弟子很快退出大殿。
其余人雖然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沒一個敢率先開口。
王弼沉默良久,嘆了口氣,“司徒業(yè)帶領(lǐng)槐陰河下游各家散修勢力,開始南下了”
對于普通修士來講,司徒家要做的事肯定沒人知道,但王弼是誰?安一個槐陰河之主的頭銜也不為過,怎么可能對于司徒家要做的事全無所知。
在坐的都是王弼心腹,其中還有長蘇門叛門修士魏淳,沒必要對這些人隱瞞這種情報。
七人反應(yīng)各不相同,有兩個筑基后期的老修猛拍椅手,“司徒業(yè)這白眼狼,忘恩負義,在我王家最需要幫手的時候竟然選擇袖手離開!”
其余四位中年筑基,三男一女,皆沉默不言,靜靜等著王弼說后續(xù)的話。
王弼看向最后一排魏淳,問道:“你對司徒家怎么看?”
魏淳微胖軀體往前坐了坐,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如今他家那個計劃我們了解的并不全面,初步來看,其的確是要外出另尋生路,不會向中游和上游擴展勢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