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應星一時也想不出什么好計策,按照來時的計劃若是早點偷襲,怕清靈山早破了,這時他反倒覺得茍有為獨自一人行動并沒有給門里帶來什么好處,不免嘀咕一句:
“沒人泄露咱家行蹤的話,此時早該攻下來了。”
鐘紫言瞬間皺眉,“謹言,獨思,慎語。”
“弟子知錯。”宋應星趕忙認罪,也意識到自己在貶損同門,德行偏移。
殿里沉寂了良久,鐘紫言苦思冥想,半炷香后,忽而生了一條計策,吩咐道:“你教各軍停手休緩,傳劉小恒、冉孤竹、陸長空、申公茂四人前來議事,另再將師伯也請來。
此計若能得逞,破陣只需剎那。”
宋應星面浮喜色,領命而去。
不一會兒,被傳喚的人都來到議事殿,鐘紫言等陶方隱落座后,望著劉冉陸三人和申公茂,開口道:
“你四人乃是我軍中獨斗實力佼佼者,這場大戰若想急速平滅,破那化生陣是唯一關鍵,我有一門手段可分化五行,但需要契機漏洞,如今他山門大陣十成威力全開,渾然一體難以下手。
我意出計誘他家金丹出山與師伯獨斗,挑那陣門洞開之際攜你四人進陣破其根基,兩儀化生陣關鍵在陰陽陣眼,而其陣門洞開時必然會有靈機牽引……”
這計陽謀與陰謀共用,牽扯深遠,細致思索可謂精妙絕倫。
冉孤竹早兩年在云河宗時就聽過,他家二代宗主尚沒有繼位時,有一夜鐘掌門夜訪倚江山,竟然隔著護山大陣直接將山門弟子握了出去,這等手段在整個云河宗的同門們看來,完全不可思議,令人駭然。
“此事風險極大,若是他們內部另有金丹防守,我怕是管顧不得你們!”
鐘紫言睜眼盯著他四人看,陸長空毫不猶豫:“掌門,便是死又有何懼?”
“鐘掌門但管吩咐,我等誓死效命!”
……
四人能當各軍小統領,自非貪生怕死之輩,鐘紫言將詳細謀劃細細講完,教他們一一明晰,返頭問陶方隱:“師伯,你以為如何?”
陶方隱捋須凝眸,“也是時候會會老朋友了!”
赤龍門能有今日,多少和柳江寧當年重視惜才尚未結丹的陶方隱有些關聯,可惜不論如何,這是道統門派之爭,兩方必然是要消亡其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