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脈地氣亦是陣法大家的絕佳的借力點,咱們能撞見,正是咱們走運,你只管跟著我走。
遇到人,莫多嘴,我說什么你連應承,不然搞砸了事情,看我不打死你!”
茅鵬兒作勢抬了抬手,望見了白玄楨眼里的怯意,當頭拽著他直奔眼前山頭,這小山頭是有名字的,喚作‘望狐丘’,單論距離來算,離著清靈山南面山門也不過三十多里,但若不是筑基修士,平常人可得費些功夫才能跨過中間的瘴葉林,這算是福州少有的兇地。
小山丘如今被赤龍軍隊霸占,茅鵬兒大搖大擺來到山下,走近以后,根本看不清屏障內的景象。
茅鵬兒找了一處疑似陣門的地方,彎腰行禮:
“敢問可是赤龍門的軍隊,晚輩乃是茍有為茍老哥的朋友,此番前來有大事通告,還請守陣道友行個方便。”
話說出口十多息,愣是沒一見一個人影,白玄楨就站在老遠處看著他,有等了十多息,徹底算是弄明白了,這位仁兄完全是想著瞎貓碰上死耗子,靠著一個‘撞運’在神叨叨做事。
一個地方說完,沒見有動靜,茅鵬兒繼續換另外一個地方,左一拜又一拜,前前后后拜了三十多次,終于在一顆綠鐵松旁邊聽到了人生:
“聒噪,你們兩個到底是干什么的?”
里面的人聲帶著不耐煩,而在茅鵬兒聽來,實在是再高興不過,趕忙彎腰:“在下自清靈山而來,有重要情報獻給貴派鐘掌門,事情急迫,勞煩守山道友通稟一聲。”
又是長時間的沉寂,茅鵬兒不急不緩,等到看不見的屏障內終于有一只腳邁出來,暗自竊喜,依舊彎腰。
他長得不算矮,彎腰后剛夠看到小半個人,哪里會知道,此時露頭的正是一個侏儒一般的練氣修士,緊接著,其身后又有兩個人影露出身子,茅鵬兒不敢抬頭,繼續重復言詞:
“在下清靈山茅鵬兒,自知與貴派是敵對,但在下有天大的消息要傳報給鐘掌門,勞煩三位道兄替在下通稟一聲,在下與我白師弟只是想求個活路。
我身后這位白玄楨師弟乃是赤龍門茍有為老哥唯一看作的衣缽傳人,他有著茍老哥臨終前所有的遺托,也可一并如實講訴出來!”
話畢,久久不見回應,茅鵬兒試探抬頭,便見到一張熟悉的臉。
“茅師弟,你還認得我么?”
開口的,正是陶沅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