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紫言雙目一睜,嘴角笑了起來,原來如此,怪不得這家伙畏畏縮縮。
“你為誰提親?”
“嘿嘿,我自己。”
……
鐘紫言愈發驚訝,“看上了誰?”
“你家最兇的那位。”高鼎朝著門外努了努嘴。
說來也是滑稽,鐘紫言從不知道自家還有什么很兇的女門徒,莫名皺眉:“哪位?”
“真武殿那位。”高鼎直言。
“杜蘭?”
“嗨,怎么會,是孔雀啊,杜道友我消受不起!”高鼎眼神里盡是害怕之色,足見杜蘭在他眼里是多么恐怖冰冷的女人。
“孔雀?”鐘紫言終于知道了這家伙的心思,腦海里一下子想起那個總是身穿鵝黃衣衫的女子。
孔雀如今亦是真武殿的得力干將,七年前筑基成功,與宗不二和杜蘭并稱赤龍門‘真武三劍’,論長相、脾性、身段、修為,都不輸大多女修,更為難得的是,她資質其實并不算好,靠著日復一日刻苦修煉,硬是以三靈根的資質在七十四歲筑基成功。
“可不是,我這些年日思夜想,只要有空檔時間,恨不得天天貼在孔姑娘面前,可人家不愿意搭理我,算時間,這都追了有十年之久,一直沒個明確說法,今朝實在是按耐不住,想求鐘掌門將她許配給我,您有何吩咐,上刀山下油鍋,高鼎在所不辭!”
提起孔雀,高鼎的魂兒像是被勾走一般,魂牽夢縈的表情極像好色之徒,最可笑的是,他自己長了一副女人相,如果換副打扮,那畫面簡直不忍直視。
鐘紫言略有納悶,“孔雀脾性和善直爽,怎會沒個明確說法?”
高鼎嫵眼怒視,“你不懂,那是一個月色皎美的夜晚……”
見其要長篇大論,鐘紫言抬手打住,笑著說:“此事,我做不得準,我輩修真之人,一生不過求一個自由,若是婚事都由不得自己,這修真又修了個什么?”
“這……”高鼎頓時頹喪苦惱。
鐘紫言拍著了拍他的肩膀:“再堅持堅持,你誠心若能感動上天,何愁美人入不得懷。”
說罷,身影一閃而逝,留下高鼎摸著腦袋苦思冥想,呢喃著:“這可真是愁煞我也。”
清晨的時候,藏風山鳳棲居外,鐘紫言負手站著靜靜等候。
這里是黃龍殿女弟子居住的洞府群,本來筑基以后的門人是不需要住在這里的,不過孟蛙還養著一片靈田,她的居所一直沒有撤去。
一個個小輩弟子初晨路過見禮,鐘紫言都頷首點頭,終于,等到那個碧蘿衣衫出現,鐘紫言懷著歉疚的心情招了招手。
人影快步走近,鐘紫言道:“蛙兒,有件事與你商議。”
“嗯。孟蛙隨著他一步步走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