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走到半山腰的高鼎正在為前兩日鐘紫言交代的籌軍舟任務(wù)發(fā)愁呢,冷不丁聽身后有討厭的聲音叫喚自己,邃厭煩回頭,見是自己平日里最討厭的劉三刀,心頭怒氣不打一處來,隔著老遠距離,惡狠狠瞪了一眼,“你聒噪什么?”
這世界上人與饒關(guān)系挺奇妙,有些人生就是護看不順眼,但內(nèi)心深處又不是那種瞧不起的感覺,就是覺得對方是個惡心人。
劉恒在高鼎眼中正是這樣的存在。
那二人繼續(xù)追來,高鼎也不至于不理他們,自顧自彎頭繼續(xù)慢慢悠悠上山,沒過多久肩膀就被姓劉的拍搭了一下,耳中傳入:“老高,見了老朋友也不等等,上個月咱還是生死戰(zhàn)友,這個月就把你曾經(jīng)的隊長恩人忘了。”
高鼎沒好氣回應(yīng):“劉三刀,你有沒有弄錯?在下面多次危機中,是高某三次救你命,還在這耳和我稱兄道弟,你什么東西。”
劉恒一點也不氣惱,趕忙賠罪:是是是,高觀主你確實是俺老劉的恩人,消消氣,我這么火急火燎,還不是想問問你情況?
你家是赤龍門倚重的十家盟友之一,應(yīng)該能得到不少內(nèi)部消息吧?
高鼎陰陽怪氣,“鐘掌門前些日子游訪槐山,難道沒去你那里?”
劉恒訕訕笑了笑,“自然是去啦,但這不是想著高老哥你本事大,能獲聽一些內(nèi)部消息嘛。”
伸手不打笑臉,何況劉恒的確是變老實了一些,高鼎思索了片刻,道:“消息倒是有一些,但無非是聚將令中提的那些下沉訊息,真要聽什么核心機密,我哪里知道。”
“嗨,你嘛,從此番人數(shù)、時長和他家決心這三個方面?”劉恒引導(dǎo)著。
高鼎醞釀了片刻,一邊繼續(xù)走一邊開口:
“要算人數(shù),我估摸怎么也有一萬五千人,這個數(shù)還是我四日前來時,冊子上記載的數(shù)兒……”
著,回頭掃視了山下還在源源不絕進來的人,接著道:“再加上這幾日的,兩萬人應(yīng)該沒有問題。
你二人來的晚,根本沒見過第一波報名參軍的,清一色全是云河宗和地兵谷弟子,每家兩百精英,連趙胖子那吝嗇鬼在第二日也派來一百二十位,他那寶貝徒弟趙有錢更是被塞在了隊伍里。
參戰(zhàn)金丹里,單是我知道的,便有四位,這四位中,有兩位我連聽都沒聽過。
余下次一等的勢力,例如鷹眼草臺和陰卒墓地,每家各派了七十位,話事人早放了話,一定會親自支持赤龍門的大業(yè),你以為這是兒戲?”
劉恒吸了一口涼氣,“嘶,鐘掌門的號召力真是恐怖,若是他家成心想謀槐山霸主之位,我怕云河宗根本不是對手。”
“噓,這話可不敢亂講。”
高鼎指了指北面高臺上半躺著睡覺的常自在,原來不知不覺三人已經(jīng)快到了萬人廣場。
正在這時,劉恒眼看著躺在高臺上睡覺的常自在猛睜開眼,一溜煙飛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