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一時陷入寂靜,三人皆沒了聲音,鐘紫言看了秦封一眼,又轉向趙良才,只見其突的正了身型,肥臉嚴肅正色
“我想請秦道友再布一次禁絕大陣,屆時我親自處理王弼,事成后必有重謝!”
鐘紫言和秦封雙雙震驚,原來是盯著秦封會布置禁絕大陣這一點來的。
趙良才繼續開口
“不會教你們受一丁點兒傷害,只需布設好禁絕大陣即可,屆時我送秦道友你個人一千三階靈石。
當然,兩位如今是一家人,鐘掌門這邊我送出槐陽城三間一等地段的鋪子作為酬禮!”
鐘紫言心中大驚,這么一筆酬勞,天價啊!以赤龍門的發展情況,攢十年二十年也不一定能攢下。
事出反常,其中必有蹊蹺,秦封直盯盯看著趙良才,“前輩花這么一筆巨款請我輔佐出手,只是為了槐山眾多散修?”
趙良才單手撐眉,愁苦道
“可不是?
十年來先是獸亂、而后是長蘇門與王家爭斗、再后來槐山上來了元嬰奪寶,一樁樁一件件,昔年繁榮的槐山地界,如今還剩些什么?
今時的修士數量沒有十年前的三成,就這種情景,也每況愈下,鬼邪猖獗洶涌,眾多小勢利被逐漸蠶食,長此以往,不扯大義,就說我妖寶樓的生意也沒法做了。
如今又出現魔孽,若再不出手,我槐山前程堪憂吶!”
那一副深明大義,悲天憫人之相,看的鐘紫言差一點兒以為這位赫赫有名的妖寶樓老板真是菩薩轉世的主兒。
趙良才說罷,晃悠悠站起肥胖軀體,滿臉愁苦,“不瞞兩位,我打算在王弼這件事之后,聯合司徒家重建黃天蕩魔鎮邪大陣,旨在為兩岸散修謀福。散修們好過的話,我生意不是也好做嘛~”
最后那句略帶自嘲的話,若是其他時候說出來,只當其財迷心眼正常的很,此時說出來,反倒是拔高了其義正言辭苦大仇深的形象。
鐘紫言看的有些愣了,這還是他認識的那位利益至上的趙老板么?這活生生的是道家救苦救難的太乙無量天尊??!
趙良才見鐘紫言呆愣看著自己,末尾補充了一段
“七年前聽聞長蘇門的無量封詔碑最后是被王家奪了去,若是這一次有機會,說不得能獲知一些消息。
我這輩子是沒那開宗立派的心了,可小掌門不是身負道家正統嫡出宗派壯大的偉業么?
對于赤龍門或許是個機會呢?”
鐘紫言面上點了點頭,心底里卻不住警告自己,萬萬不能全信這時的話。這天底下,哪有白來的好處,陶老祖還在的時候就說過,趙胖子老謀深算,有的是心機。
鐘紫言裝著激動,目視秦封,“這次的確是大好機會,咱們可不能錯過,嗯……要不回去商量一下,看看需要準備什么,好提早告知趙前輩?!?/p>
秦封不知鐘紫言此刻說的是真是假,但聽這事這時絕不應承,心理有了計較,明面上皺眉回應鐘紫言
“此事還得細細商議,我結丹在即,若是因為這事出個意外,得失可就難定了!”
這話剛出口,趙良才一副包攬之態,“秦道友放心,只需你布設禁絕大陣,其他任何事情都無需插手,布設罷便可退走?!?/p>
秦封為難道“那禁絕大陣非我不可操控,一定是需要擔些風險的~”
趙良才沉默稍一思索,“那趙某可以多給秦道友五百三階靈石,料來足夠辦置保命物事!”
秦封轉頭看了看鐘紫言,又回頭道“我二人回去合計商議過后,三日后給前輩答復如何?”
趙良才忽而臉色變冷,目中寒芒盡露,一股金丹威壓怒氣散發出來,直教鐘紫言忍不住就要跪下。
秦封也抵擋艱難,筑基和金丹的差距畢竟猶如天塹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