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預計還要幾個月才能見到陶寒亭,沒想到才剛到四月,陶寒亭已經返回了辛城。
再次見到他時,整個人顯得特別激奮,坐在三里橋籬笆小院里喜色對鐘紫言道:
“掌門,如今那三家因為壽丘出現一件神物,整合了大部分力量幾乎是傾巢而出,咱們恰好能趁此機會暗中去謀劃三家老巢……”
言語之中,陶寒亭將事情說的過于輕松,教鐘紫言頗為憂心。
今番東返,陶寒亭是力主參與者,鐘紫言知道他對當年清靈山覆滅耿耿于懷,當下看著陶寒亭激昂的言語,能深切體會到他要急切報仇的心理。
“寒亭,你不妨將壽丘發生的那件事說細致一些,我這邊也有異況說與你聽。”
陶寒亭頓了言語,沉吟片刻,遮掩了自己有些興奮焦急的心情,道:
“上古有五德天罡祥瑞,乃喚金木水火土五行與其相生相克者,還有四方地煞兇物,分屬風、雷、幽和瘟四類【年】。
壽丘地廣人多,靈脈與秘境數不勝數,時常有驚天重寶和秘境被四處闖蕩的修真者發現,就在上個月,翠云山脈深處的燮水洞穴被傳出有年獸魔卵的消息,此物最少也是五階獸類資質,更傳說那是一頭幽煞年獸之卵。
人人皆知柳氏一族那謀求結嬰的金丹本命乃是奎木狼,真要得到那幽煞年獸,結嬰的幾率必然大大提升。
所以此次我們暗中動手是不得不為之事!”
鐘紫言聽罷,拿出靈圖查看翠云山脈所在方位,壽丘廣袤比晉地還要大一倍,那翠云山脈在梁國東北方向大約四千里,便是金丹修士正常趕路也需要四五天。
“此地……”鐘紫言忽然沉吟捋須。
陶寒亭問:“掌門,怎么了?”
鐘紫言將手指向下移了移,指在翠云山脈便南一點的地方。
“紫云山?”陶寒亭問。
“不錯,依你所聞,這家門派勢必也會糾纏其中。”
“那又怎么樣,他們越是糾纏,咱們的時間越多,先把若一點的其他兩家老巢破除,再伺機消滅柳氏一族山門內的人!”
陶寒亭將拳頭握緊,語氣里滿是斬釘截鐵。
這也正是鐘紫言擔憂所在,那三家再是自大,也不可能將山門老巢的人手掏空,自家這三人行動,但凡遇上一位金丹,可能就會有損傷。
沉吟片刻,鐘紫言提起他在梁國王城所遇之事:
“一路行去,所遇諸事,越令我發覺其中蹊蹺之處,當年梁國覆滅后十多年,清靈山連續被眾家圍攻,那顯然不是突然發難。
既是預謀已久,其間參與勢力,恐怕不止當年明面上的五家!”
“哦?掌門以為還有誰?”陶寒亭驚問。
鐘紫言慢慢站起身子,負手度步,邊道:“如今梁國凡俗靈根幼童資源,乃是由紫云山接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