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洲看了一眼陶方隱,對著鐘紫言和簡雍詳細講述“我與陶師叔北上潛去牯毛嶺以后分頭行動,起初我先去牛魔谷探查,師叔去那玄機道人遺留的山谷巡視,三日后匯合相談。
那玄機道人所結設的最后一道法陣是一種大型致幻陣法,連魂力不強的金丹修士都能迷遮住,牛魔谷和荊棘谷兩方勢力原本合作攜手很融洽,只因荊棘谷一方掌握了那只翠綠鸚鵡,兩方生了懷疑嫌隙,遲遲不能決議進入。
待到十月時,拓跋南天和玉猙子出手震殺荊棘谷谷主,說了一通招攬之言,荊棘谷過去的人本來也少,為求活命只得一時屈服,兩方一同破開那最后一道屏障時,墳門內部瞬間散出恐怖的黑煞之氣,直接蝕化十多位筑基后期野修。
這次死的人多是牛魔谷的,兩方最后各剩下四五人,如此便奠定了后來的不合之局。
那墳冢內部不算小,步入墳門以后,拓跋南天尋求秘寶急切,被真真實實的飛魔蟻所傷,玄機道人遺棺中留下三個玄機盒被荊棘谷的人搶去其二。
雖說探寶之事各憑本事,既然秘寶已經到手,兩方自該散場,可玉猙子和拓跋南天似乎都在尋找一樣至關重要的東西,他們不允許荊棘谷幾人拿著還不知詳情的玄機盒離開,逼著非得看清里面藏著什么以后才能放人。
那一趟已然損失慘烈,兩方都不想再爭殺拼命,約定不論是什么東西只給看過,便互相打開各自的玄機盒,牛魔谷一方的玄機盒中藏著一副寶圖和一柄黑玉拂塵,拓跋南天和玉猙子看過以后對視一眼,能發覺略顯失望。
荊棘谷一方獲得的兩個玄機盒,第一個打開以后是一部黑皮秘典,上書‘黑煞魔經’四字,透著深重魔氣。所有人將視線盯去最后那個玄機盒,拿著它的不是別人,正是范無鳩。
此人說倒霉也倒霉,說命大也命大,憑著筑基初期的修為硬生生活到最后搶得一方盒子,本想早早逃離出去,卻沒想到最后被七八位虎狼同階無死角盯視。
也幸虧他惜命,打開盒子看過內里的東西以后,直接放在原地退至洞口,察覺不對勁立刻抓著鸚鵡跑離。
荊棘谷另一名筑基后期修士得到那盒子時,拓跋南天和玉猙子逼他說出里面是什么,那人起初說了謊話,眾目睽睽所有人都想親眼看看里面是什么,那人裝模作樣沉吟少頃,一個閃身就要逃出墳冢。
玉猙子早已料到此舉,快一步攔住那人,拓跋南天以雷霆速度想要將那人擊斃,因他自身本受了傷,出手稍慢一步,那人求饒的同時說出內里是‘五行血翼珠’和降塵丹。
此言一出,拓跋南天和玉猙子本想留他性命的打算也消失了,目中寒芒盡露,那人自知活不得命,將玄機盒中的東西扔拋出來,五枚翼珠飛散墳冢各處,那人轉瞬逃跑。
玉猙子其人深諳此種把戲,障眼手段對他無效,飛快出手將要逃跑的那人擊斃,牛魔谷一方便獲得了降塵丹,余下荊棘谷四人中,范無鳩早早逃離,那三人眼見最重要的東西已經被別人得了去,再拼命實數不智,便主動求說散場。
這時墳冢劇烈晃動逐步塌陷,活下來的都是實力強絕之人,各個年老成精,大局落定,能做的就是將最后的五行翼珠多攬一些在手中,逃出墳冢的幾息間匆忙攬收,牛魔谷獲得兩顆,荊棘谷獲得兩顆,那番探寶便以慘烈之局收場。”
鐘紫言和簡雍見姜玉洲戛然而止,問道“降塵丹被牛魔谷人得到是壞消息,那好消息是?還有最后一顆五行翼珠?”
姜玉洲拿出那顆臘丸大小的金色翼珠,剛一出場,鐘紫言便能感覺到渾厚的金靈之力在里面流淌,珠子內里漂浮著金紅色的須彌羽翅。
“這是?”簡雍不解。
姜玉洲笑道“這是五行翼珠之金翼,名喚天圣羽。”
說罷,口中默念咒言,那珠子頃刻轉化金色靈沙,三息之間變幻巨大羽翼,已然附在姜玉洲身后,散著流光靈動之氣。
鐘紫言一見之下,為之震撼,這種羽翼類靈器他還是頭一次見,姜玉洲背后那雙羽翅,自下向上向外飛展,外部是金色翅翼,內部翅骨由紅色靈光構成,中間正背有太極魚影不住流轉,甚是俊逸。
姜玉洲道“這五行翼珠各個品階都在二階極品,我想告訴掌門的好消息既是,‘血魔令’便是五行翼珠的融合之體。
我本以為他們得到的那寶圖才是血魔令所在,沒想到機緣得到這顆金之翼珠后,才知它們便是。另外四顆翼珠分為轅木樽、怒濤涌、熾炎翼和鬼門關,只要相近十里,互相之間便有感應?!?/p>
這下幾件事便都有了著落,想來那黑玉拂塵和黑煞秘境中的白玉水夢拂塵該是一對,鐘紫言若有所思,接下來就是想辦法得到這些東西。
姜玉洲繼續說道“另外一個好消息是,北方盤踞的那頭兇物七日前狂暴發瘋,直接將牯毛嶺靈脈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