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鐘掌門救命之恩。”張火勺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沒死,好生慶幸感激。
“莫拘禮,快些離開。”鐘紫言目光沒有離開過地裂雌獸,剛才自己反震其力道,現(xiàn)在成了它第一個要攻擊的低人。
“老魏,你也退回去,剩下的交給我。”鐘紫言對老魏擺了擺手,身影一閃,直向著地裂獸沖去。
老魏見張火勺的六位隊友飛來,平靜對諸人道:“咱們且退出戰(zhàn)場,剩下的交給鐘掌門。”
張火勺雖然知道鐘紫言實力不俗,但現(xiàn)在面對暴怒的地裂獸,他還是擔憂道:“鐘掌門不會出事吧?”
老魏呵呵一笑,“金丹前輩做事,咱們哪能妄加揣測,隨意詛咒。”
張火勺臉被憋紅,“是,魏老哥教訓的事。”
八人很快退回十里外。
鐘紫言飛近那頭地裂雌獸,雙手掐訣急速施法,九道龍卷青風很快卷繞住它,風刃雖然威力不俗,可惜還是破不開它的巖層體表。
環(huán)顧四面,見劉小恒那一隊人仍然被另外一頭地裂獸追逐,鐘紫言眸中精光一閃,牽引著身后這頭也追趕去。
在西面一路逃竄的劉小恒罵罵咧咧:“什么破掌門,赤龍門沒個好東西,老劉我他娘今日要是歸西,都怪姓鐘的調(diào)配心情。”
正罵著呢,頭頂突然有一個手掌溫和拍了一拍,劉小恒嚇得魂不守舍,轉(zhuǎn)頭罵道:“你是什么鬼……咳咳,鐘掌門,您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鐘紫言一手撐起風力硬接兩頭地裂獸共同的轟擊,另一只手提起劉小恒往遠一扔,并笑著回應(yīng):“要貧道變成鬼,約莫還需要幾百年光景,你可要活到那時候啊。”
劉小恒身子被風力裹挾向后直飛,臉上訕訕諂媚,“哪里,都是晚輩嘴賤,您莫放在心上,今次事后,晚輩必定攜寶貝登門賠禮道歉。”
鐘紫言哪里會在意這種事,引誘著兩頭地裂獸向它們的老巢飛去,接下來該輪到他周轉(zhuǎn)牽引,至少堅持兩三個時辰后,小天牛的作用才會發(fā)揮。
老遠處的眾人盡皆站在高臺上觀望占據(jù),他們見鐘紫言一人鉗制兩頭地裂獸游刃有余,都有羨慕崇敬之色流露。
劉小恒抱著靈刀揉了揉屁股,從眾人后方擠到前面,“嘖嘖,金丹前輩就是不一般,老劉我剛才差點被那頭地裂獸鑿碎,得虧鐘掌門出手及時。”
他這個人,一向嘴皮子油滑,遇到壞事會把牽涉之人的爹娘和祖宗十八代罵個遍,轉(zhuǎn)危為安后,心情一好,又會無所顧忌,該吹吹,該捧捧,該罵罵。
眾人從正午時分一直觀望到下午,這地底深處也見不得日光,各自看著靈軌和小雜具估算時間,約摸將近兩個時辰后,終于見獸巢青光大盛,宋應(yīng)星喜色問:
“老魏,小天牛起作用了?”
老魏得意洋洋,“可不是,那四只寶貝可是我培育了將近三十年才養(yǎng)成的,現(xiàn)下估計已經(jīng)將它們噬了四五分,就是不知這次能不能晉階。”
高鼎冷嘲熱諷道:“哪有那么容易晉階,我自小遍了解這種蟲子,五百年難出一只金丹,老魏,你還是死了那條心罷。”
海月和尚憨笑一聲:“這事誰能說的準呢,咱們還是看看鐘掌門如何誅殺這三頭地裂獸吧。”
獸巢外,那兩頭成年地裂獸的六竅和肛尾血水直流,周身多處巖層體表破開血口,這真是應(yīng)了那句:外門白刀不傷,內(nèi)門一刀絕命。
他看準了傷勢更重的雌性妖獸,指決掐動間,一道血煞靈團化作火苗直飛其面門,同一時刻,心頭警兆頓生,己身下方土里和那頭地裂雄獸的肛尾處瞬間涌出血紅觸手,尤其是字跡身下的那根觸手竟然一下子分列八根包圍而來。
“孽障!”
鐘紫言皺眉凝目,心頭大怒,這東西今次竟然敢明晃晃攻擊他,真是成精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