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人手和借靈石不一樣,靈石借出去還能還回來,人借出死了咋辦?
鐘紫言也犯難,但他心里自有一桿稱,沉吟片刻后“恐怕,兩百練氣散修加上三位筑基前輩,也不一定能處理了那二十多頭陰物吧?”
司徒飛云拍著xiong脯保證“鐘掌門放心,再加上那邊原本屯守的三百散修,澹臺道兄還有他兩位筑基同門,算下來,應是差不太多。”
聽司徒飛云的口氣,鐘紫言暗自嘆息,這人雖是筑基前輩,但智識真不怎么樣,總想著拼人數(shù),按照他的思路,槐山萬千陰物,就是所有修士都死絕,也清除不凈。
心里雖對司徒飛云看輕了幾分,面上卻沒有表現(xiàn)什么,鐘紫言笑道“依貧道看,若不然先拉來我門中陣法精擅弟子,我等一齊去鯪魚洞看看狀況,再做定奪?”
司徒飛云很快變了臉色,“彎彎繞繞的,你是不想借?”
鐘紫言無奈笑著連擺手,“絕無此意,只是就論澹臺前輩剛才說的數(shù)量,我赤龍門全數(shù)借給貴派,怕也還會損失慘重,貧道以為,兩方力量懸殊之時,不妨走走偏門,靠智計取勝!”
澹臺慶生比司徒飛云較為穩(wěn)重,他也知道自家缺的就是陣法一道精擅者,點頭道
“鐘掌門所言不虛,是該如此。”
司徒飛云催促,“那就趕緊喚來你門中的人才,鯪魚洞那邊的散修們僵持甚難。”
鐘紫言回頭叫周洪去北面軍陣拉來陳盛年,周洪不情不愿出了大帳,嘴里嘀咕“什么玩意兒,好像掌門欠他似的,筑基修士了不起?真是……”
很快陳盛年被周洪自商富海所負責的軍陣內(nèi)請來,鐘紫言略做解說,讓他理解事情原委。
“練氣五層的毛頭小子?”司徒飛云不敢置信,他不相信一個練氣五層的小修士會是陣法大家。
按他的想法,怎么著也得白發(fā)蒼蒼才能在陣法一道有所見解才是。
鐘紫言也不想再多與他解說,只道“咱們還是先去看看鯪魚洞的情況吧。”
待司徒十七安排好防守陣位的下屬,澹臺慶生親自駕馭棺舟帶著眾人向南飛去,很快就到了鯪魚洞上空。
鯪魚洞是自地面直接斜貫地底深處的洞窟,外部出口和洞道看著特別寬大,足有三四丈長寬,在洞口邊緣外圍堆滿了金屬性鐵石,澹臺慶生下屬駐扎的地方在鯪魚洞西面兩里遠,此刻那些修士們也看到了上空的棺舟,一個個萎靡不振,雙眼無神。
陳盛年疑惑問道“前輩,為何周邊全是陰鐵金殘跡?”
“我所精通之道,乃是尸甲控馭,這陰鐵金中的靈氣可源源不絕供應黑鐵尸甲,若非如此,根本沒有機會進去勾引那些陰物出洞。”澹臺慶生回應。
“不知洞內(nèi)是何構(gòu)造?”
“洞口寬近四丈,洞道曲折彎度不大,有漩渦轉(zhuǎn)痕,洞內(nèi)空間寬闊,中央有一水精寒泉,陰物全都聚集在那里,寒泉旁邊既是槐陰河支脈。”
陳盛年心中有了數(shù),又問“貴派先前是如何清理此處陰邪的?”
澹臺慶生指著地面駐扎軍陣南方的一大片黑綠巨木,“瘴毒以雕木吸收,魔甲魚以海靈犬驅(qū)逐,低階陰物以焰金火離陣灼誅,唯獨筑基以上的陰物最難對付,全以人命填之。”
這是他們半年來用的各種方法,進度雖然已經(jīng)完成了七八分,奈何最后的那些筑基陰物根本對付不了。
鐘紫言聽了以后心中只有一種感嘆,陰卒墓地財力真是雄厚。要知道雕木、海靈犬都是珍貴靈物靈獸,還有那焰金火離陣,二階上品陣法,范圍雖然大不了,但殺傷力極其恐怖,陣法一旦布設,練氣后期以下陰物片刻就會魂飛魄散。
陳盛年道“水精寒泉可以孕育玄陰鐵,內(nèi)里寒氣可直接冰殺低階生靈,陰物之所以匯聚,乃是為了寒泉底部時而演變的純精,若想驅(qū)散它們,只兩種陣法可取。”
他們都以為陳盛年至少要探查一段時間才能給些建議,沒想到只看了幾眼、聽了幾句話,就有了對策。
司徒飛云有些不相信,“什么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