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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xia零星少許人,預備明日便動shen啟程。
李衍秋坐在廳nei,望著庭院里的景se發呆,皇后牧錦之已隨著牧家的遷徙隊先走了,偌大一個皇gong,空空dangdang,頗有蕭瑟之意,案前放著一碗藥,已涼透了。
鄭彥沿著走廊經過,一副睡不醒的模樣,到李衍秋shen邊來坐xia。
“喝!”鄭彥拿著裝酒的瓶,朝李衍秋示意,“我喝酒,你喝藥。”
李衍秋拿著藥碗,與鄭彥稍稍碰了碰。
“剛從東gong過來?”李衍秋問。
“陛xia的心肝,還在東gong批折zi。”鄭彥朝后靠,把背脊倚在矮榻邊上,說,“看那模樣,倒有幾分像你,不像先帝。”
李家以武立國,代代相傳,于禮數上倒是不甚苛刻,李衍秋待臣zi們也是頗隨意,鄭彥shen份特別,兩人與其說是君臣,更不如說是老友。
“沒有皇兄的那脾氣。”李衍秋嘆dao,搖搖tou,說:“心倒是很好的,想必是像我皇嫂。”
鄭彥若有所思地望向外tou晴空,李衍秋又說:“方才睡了一會兒,竟是夢見了皇兄,祭日時不來,這會兒倒是來了。”
鄭彥沒有回答,漫不經心地又喝了kou酒。
“夢見在一座橋上。”李衍秋說,“料想對岸就不再是人間了,橋xia俱是月se。朝我說,‘皇兒回來了,該遷都了,又是一年了’。”
鄭彥這時候才說:“大赦天xia一事,陛xia說不得還得再想想。馮一放chu來,說不得要天xia大亂。東gong更是缺人,若先帝仍在,臣倒是不擔心,可如今東gong之主,是未來的一國之君,陛xia……”
“大赦令已經發chu了。”李衍秋嘆dao,“君無戲言,你還能收回來不成?至于馮,是榮兒特地要求的,其中利弊,想必你自己心里也清楚。馮擔任影隊參謀多年,雖說當年獲罪于父皇,押xia死牢,但他待我大陳,卻依舊是一片忠心。”
鄭彥搖搖tou,嘆了kou氣。
“但你說得對。”李衍秋說,“東gong尚無太zi門客,終究是不妥的,自榮兒歸來的這大半年間,有烏洛侯穆看護著,朝中瑣事又多,一時便未顧上。這次遷都以后,須得讓他好好安排。”
“恕臣直言。”鄭彥喝著酒,隨koudao,“如今東gong,總是覺得似乎缺了些什么。”
“缺一gu氣。”李衍秋說,“榮兒是可造之材,坐在那位置上,知dao自己該zuo什么,為朕參批奏折,審閱民生,這一dian是zuo得極好的,可他未曾認識到一事,這是他的基業,未能放開手腳去zuo。”
“抑或這么說。”李衍秋端起藥碗,凝視漆黑的藥湯中倒映chu來的自己面容,仿佛在那倒影中,有另一個熟悉的人在看著他,“他還未將自己視作李家的人,安頓政事,駕馭這朝廷,仍是在幫朕,而非為了他自己。”
“不過鋒芒太lou,終究也不是好事。”李衍秋將藥一飲而盡,苦得微微皺眉,說,“鄭彥,你去替我安排,太zi仍需侍讀等陪同,便以門客之名招攬。”
腳步聲響起,十分匆忙。
“太zi求見。”外間侍衛通報。
李衍秋眉tou微微一揚,與鄭彥一同望向走廊,蔡閆匆匆轉chu,笑逐顏開。
蔡閆先是躬shen,shen后又chu現了一人,正是風塵仆仆的郎俊俠。
“烏洛侯穆?”李衍秋皺眉dao,“不辭而別,還未治你擅離職守之罪,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