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咱們余家,也不歡迎沒福氣的媳婦!”余仕春看完榜單回來和雙親報信,聽見他母親罵孟薇。
約莫覺得母親在理,他干脆抱著手臂站在一旁看,正想補兩句奚落孟薇的話時。
人群外有馬蹄聲傳來,本來不吭聲的余員外急哄哄地叫母子兩個快住嘴。
他可不會好心勸架。
孟薇抬眼張望,就聽見馬兒嘶鳴,幾匹快馬自遠處飛奔而來。
馬背上的將士都身著鎧甲,待他們勒馬停蹄,孟薇看清正中間領頭的武將可不就是蕭遠嗎。
蕭遠一身威武的明光鎧,身姿挺拔氣勢剛健,甲胄上還蒙著微涼的雨珠。
他是直接從練兵場過來的,自他出現,眾人目光便都匯聚在他身上。
蕭遠眉目里凝著肅殺之氣,在人群中搜尋著誰,直到看見孟薇時,那雙眼睛才稍微溫和些。
可等他看見小姑娘身旁的余仕春,那眼神落在此人身上,又像是刀刮一樣冷厲。
蕭遠握緊韁繩的手緊了緊,對同來的武將說了些什么。
這武將生的又黑又壯,一臉殺氣,翻身下馬便朝著余仕春的方向奔去。
嗓門很大地喝道:“汝可是武狀元余仕春?”余仕春不知犯了何事,嚇得忙拱手稱是。
跟蕭遠一道來的,還有宮里的趙公公,此時也下馬過來,高聲道:“武狀元,領旨吧。
傳陛下口諭,自入秋以來,敵軍頻頻侵犯邊塞滋擾邊民,今令新科武狀元隨紀王一道練兵,不日出師御敵,欽此。
”趙公公話音剛落,那聲音如雷的武將便對余仕春一拱手:“武狀元,請吧!”“等等,這是做什么?”余夫人忙把自家兒子護在身后,她原以為買個武狀元的名頭便可在京城補個肥缺,撈些富貴,沒成想還要上陣搏命。
余夫人對趙公公福了福身:“公公,我兒才中狀元,怎么就要去練兵?這是要去打仗了嗎?我們府上沒聽說過呀。
”太子分明許諾不用上陣打仗的。
眼見這是樁沒賞銀的活,趙公公語氣不冷不熱:“這位想必是余夫人吧?我只奉命行事,其余概不知曉,還請夫人莫要為難我。
”蕭遠是戰功赫赫的皇子,卻被陛下授意,要他親自來接一個初出茅廬的新科武狀元,有意打他臉面。
沒成想,余仕春聽見要他上戰場倒先被嚇破了膽,躲在他母親身后不知所措。
周圍落榜的考生們見狀,忍不住嗤笑他。
其中有個虎背熊腰的漢子,更是直接沖他嚷道:“這點膽量也配當武狀元?咱們上場比一比,我能打十個你!”蕭遠站在細雨里,拂一眼慌神的余仕春,怎么看都覺得此人站在孟薇身邊甚是礙眼。
蠢材,太子的許諾也能信?京城肥缺都被豪門士族把持,怎么可能輪到他們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