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貼的xiong膛震動,正要享受rouyu的餓狼罕見露出不解的表情,俯身看著身下的獵物。
林書音嗤笑著,xiong廓輕微震著,“你知道自己現在像什么嗎?”
程明生掌心壓著黑長散發撐在兩側,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她的臉,她一笑,那雙好看的眼睛也跟著亮起來,紅唇張合。
“像一只狗,一只乞求收留的流浪狗?!?/p>
而她恨不得讓他這只狗死在雨里。
林書音支起上身,將人推開,帶腕表的那只手悄然移到身前,卻被大手圈住,林書音眼皮猛跳,使勁抽著被牢牢握住的手腕。
正僵持時,緊貼的衣物震著腿肉,程明生放了手,卻還壓著人不肯起來,維持著這個姿勢按通了電話。
兩人靠得極近,沒開揚聲器也聽得清楚,電話里無非是慈善晚宴的內容,林書音不躲不避,坐著冷笑,程明生偶爾才應一聲,直勾勾對視滿是輕蔑鄙夷的眼睛。
他知道她的嘲諷源自于什么,那個交合的雨夜后,他也是用這樣的方式為她設下圈套。
她曾以為只要將人推得遠遠的就能保住許舟,不惜做一出戲,可是最后,她什么都沒留住。
林書音抓著桌布,從那個雨夜開始,一切全在他的謀劃之中,他知道許舟放不下她,知道何世祺對宋文柏心有忌憚,更清楚陸淵絕不會輕易放手。
神祇下不容謊言,可他就是能不忌鬼神,在基督雕像下還能滿嘴謊話,他將她接回安城,不過是為誘陸淵回城。
不知什么時候電話掛斷,屋內安靜落針可聞,程明生扔了手機,笑了笑,“我只是給了他們一個選擇,結果如何全在他們,法律給犯人定罪都要講實證,阿音,你不能不講道理就給我定了罪?!?/p>
何世祺能鋌而走險,全因猜忌恐懼遠大于對陳志賢的忌憚,還有陸淵,何其聰明的一個人,怎么會猜不出人是他帶走的,焚城毀城,不過是由愛生恨。
“安城那么多人,你竟也能眼也不眨的送他們去死?!?/p>
程明生俯身靠近,不容拒絕地握住林書音的手腕,摩挲著細膩的皮膚,“阿音不用套我的話?!?/p>
腕表被解開摔在地上,一個黑色竊聽器摔出,“只有口供,可定不了罪?!?/p>
嗡的一下,高頻電流聲刺著耳膜,接著歸于平靜,警務車內,幾人臉色不好,趙禎摘了耳機,“她可能有危險?!?/p>
所有可以證明程明生罪行的人全都死了,這次機會難得,鄭杰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另一臺正在竊聽的設備。
“鄭杰!”
封閉車內,余音未消。宋文柏到死都放心不下的人,他們拼死也得保住,一想到宋文柏,趙禎站得筆直的身體不可抑制得抖動。
像是不甘又無可奈何,鄭杰固執地抓著耳機,肩膀卻又垂著,“救人吧?!?/p>
車門被推開,一行人下了車,只有鄭杰還站在設備前,手指用力圈著耳機頭帶,可無論他怎么用力去聽,都無法得到自己想聽的話。
雙臂無力垂在身側,鄭杰彎著腰,撐著桌面才不至于倒下,他真的好想再有一次機會,就連睡著,也會夢到自己回到了那天。
趙禎站在車外,看著看著就掉眼淚,電視塔的燈光驟然變暗,趙禎抬起手背粗魯地擦掉臉上的淚水,“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