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guò)了好一會(huì)兒,她笑出聲,往林牧?xí)r身邊湊了湊,鼻尖離他的臉頰只有寸許。
“那你眼里……是不是也有我?”林牧?xí)r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像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
他別開視線,假裝去看桌下的張勇,耳根卻在燈籠光下紅得透透的。
張勇不知什么時(shí)候把胡蘿卜玩具叼到了桌上,許千鶴抓起玩具捏來(lái)捏去,手上發(fā)出“嘰嘰”的叫聲。
突然,許千鶴捧起張勇的腦袋,“啪”地親了它大腦門一口,聲音黏糊糊的。
“張勇真可愛(ài),獎(jiǎng)勵(lì)一個(gè)親親。
”張勇被親得懵了懵,下一秒,尾巴搖得更歡了。
它爪子扒著桌沿往上躥,把許千鶴往林牧?xí)r那邊又推了推。
許千鶴順著這股力靠過(guò)去,嘴唇離林牧?xí)r的臉頰只有半指遠(yuǎn),呼吸里的酒香全噴在他的皮膚上,激起一陣無(wú)法扼制的癢。
她的眼睛里蒙著層水汽,帶著醉后的懵懂,聲音輕得像嘆息。
“林牧?xí)r,我能……親你一下嗎?”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燈籠的光透過(guò)木格窗,在兩人臉上投下明明滅滅的光斑,像誰(shuí)在輕輕眨眼睛。
紅燒肉的油香混著桂花酒的甜,在狹小的包間里纏成一團(tuán),連老掛鐘的滴答聲都變得格外清晰。
酒香彌漫。
林牧?xí)r能清晰地聞到她呼吸里的酒氣,帶著點(diǎn)桂花的香,像撓在他心上的羽毛。
他的理智在制止——她喝醉了,不能趁人之危。
可心臟卻在瘋狂跳動(dòng),叫囂著他有多渴望這個(gè)染上酒氣的吻。
他看著她微微張開的唇,看著她眼里映出的自己的影子,看著她臉上那抹醉后的紅暈,所有的克制都在這一刻土崩瓦解。
林牧?xí)r的喉結(jié)滾動(dòng)了一下,聲音低啞得像被砂紙磨過(guò):“……好。
”許千鶴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眼睛瞬間亮了。
她小心翼翼地湊上前,柔軟的唇瓣輕輕碰了碰他的臉頰,帶著點(diǎn)微涼的shi意,還有濃得化不開的桂花酒香。
很輕,像一片花瓣落在皮膚上。
卻在林牧?xí)r心里掀起驚濤駭浪。
林牧?xí)r卻像被燙到似的猛地屏住呼吸,渾身的血液都往頭頂沖,連指尖都在微微蜷了起來(lái)。
他能清晰地感覺(jué)到許千鶴唇瓣離開后,臉上還殘留著的那點(diǎn)shi意,像生了根的藤蔓,順著血管往心臟里鉆。
許千鶴親完就退了回去,趴在桌上看著他笑,眼睛彎成了月牙,像只偷吃到魚的貓。
“林牧?xí)r,你很好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