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晏半晌才重新坐好,馬車?yán)^續(xù)在鬧市中前行,但他們卻好似聽不到外面的吵鬧聲。
十指指尖彼此碰觸,互相糾纏。
許久之后,謝玉琰聽到王晏低聲道:“累不累。”
謝玉琰點了點頭:“明日還要去瓷行,那些人等著收瓷器。早知如此,就不該答應(yīng)他們我會出面,大好的時光,著實該多睡會兒。”
話說完,她不禁一怔,曾幾何時,她也會與人說這些?像是在告狀,又像是在……
謝玉琰立即將腦海中浮現(xiàn)出的那個詞忘掉。
(請)
著急
王晏松開她的手,手臂繞到她身后,然后將她摟在懷中。她的頭微微傾斜就能倚靠在他身上。
謝玉琰閉上眼睛,片刻之后,感覺到他的胸口微微震動。
“莫要笑。”
“好。”王晏低聲回應(yīng)。
然而他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王晏體會著這一刻的安寧,兩個人你追我趕,互相試探,彼此防備,如今珠聯(lián)璧合……說出去了,要羨煞旁人。
就是有一絲遺憾,白白浪費了許多功夫,鑒于她有前科在,他委實摸不清她。
馬車徑直進(jìn)了南城碼頭的院子。
王晏扶著謝玉琰下了車。
于媽媽打發(fā)人將王晏來的消息告訴張氏,片刻之后張氏笑吟吟地前來待客。多虧了王大人讓人在書院中照應(yīng),欽哥兒才會進(jìn)益那么多,眼下已經(jīng)能追上書院的進(jìn)度。
“最近欽哥兒如何?”王晏自然而然地問過去。
張氏道:“考了詩賦,詩賦做的不太好。”
以楊欽的年紀(jì),現(xiàn)在就作詩賦的確難為了他。
張氏紅著臉:“欽哥兒說,詩賦都是浮言虛論,就算寫不好也沒什么……氣得我重重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