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郎想到王晏看到的目光,還有那肅穆、陰沉的面容,哪個女子見了不得退避三舍?
謝大娘子不會喜歡這樣的人。
……
王晏在家中換了一身衣服,連夜去了開封府大牢,許懷義正在值房里等他。
“如何?”王晏道,“可找到了那吳千?”
許懷義搖頭:“縣衙和府衙大牢找了一遍,還沒有發(fā)現(xiàn)此人。”
王晏道:“再仔細查一遍,找兩個認識吳千的人,依照他們所說讓匠人畫像,天亮之前貼在府衙、城門、市集、關卡等處。在汴河周圍搜捕的差役和巡卒先別撤回來,設法找到此人?!?/p>
抓到的張未是徐瑋派去南城碼頭的,與趙仲良提到的吳千,應該不是同伙人,他得弄清楚,還有誰想害阿琰。
……
寶德寺禪房中。
(請)
睡不著
嚴隨睜開眼睛看向旁邊輾轉(zhuǎn)難眠的智遠大師。
“師父,”嚴隨道,“是不是晚課的時候偷懶睡著了?”
“我早就說,年紀大了,每日不能睡那么久,不然晚上定是難以入眠。”
說著嚴隨伸出手來,就像是哄孩子那般拍撫智遠大師。
智遠大師嘆了口氣:“為師沒有多睡覺,也不用你來哄?!?/p>
嚴隨停下手,好奇地道:“那是為何?身上長了虱子?還是肚子太餓?還是……想去凈房?”
智遠大師若非佛心穩(wěn)固,就要伸手捂住自家徒弟的嘴。
“方才僧錄司來了人,讓為師明日到汴河做超度法事?!?/p>
嚴隨也聽說了昨晚汴河上死了許多人,超度是善舉,不知曉師父為何這般模樣?
嚴隨道:“是不是僧錄司讓師父做事,又不給師父銀錢?”
智遠大師終于忍不住伸手敲了敲小徒弟的頭:“自然不是,就算沒銀錢,為師也該去,只不過……”他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他也是才知曉,這筆做法事的銀錢,是僧錄司賣船只得來的,買那些船只的善人是謝娘子。
智遠大師將這些告訴嚴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