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周大郎就是說不出口,恐怕的無理要求惹怒了謝大娘子。
見他遲遲說不出話,謝玉琰接口道:“是賺的不多,還是要支撐不下去了?”
周大郎整個人就是一愣:“大……大娘子知曉我們周家窯?”
謝玉琰搖頭。
周大郎喃喃地道:“那你怎么會知曉?”
“若非瓷窯即將熄火,你也不會如此緊張,”謝玉琰道,“你是將這里當(dāng)成了唯一的希望,恐怕被我拒絕。”
周大郎張口結(jié)舌,半晌才又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是……大娘子神人也,我……我們周家窯是不行了,我……”
謝玉琰道:“你想與謝子紹的新窯一樣,讓我?guī)兔ㄊ扛G,卻也不想幫我燒制瓷器,還想繼續(xù)燒周家瓷?”
(請)
鋪路
全都被說中了。
周大郎看看謝玉琰,又去看左尚英。他遇到的人,怎么一個比一個聰明?
既然都說開了,他也不必隱瞞,不停地點(diǎn)頭道:“正……正是如此……”
謝玉琰道:“不行。”
果然。周大郎心涼了半截:“我多交查驗錢,賣出瓷器……給大娘子兩成利呢?”
謝玉琰還是搖頭。
“三成。”
謝玉琰依舊不說話。
“五……五成,要不七成……這是最多了,再多的話,恐怕我就拿不出來了。”多余的銀錢他總要養(yǎng)族人,族人還要學(xué)手藝。
周大郎看向左尚英,滿臉懇求,顯然是想要左尚英為他說話。
左尚英卻神情淡然,沒有言語的意思。
“大娘子,”周大郎腰弓得更深了,“請大娘子幫幫忙,我們周家瓷器也燒制了百余年,祖?zhèn)鞯氖炙嚒蔷瓦@樣失傳,我們都成了不肖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