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慶咬牙低聲道:“怕她作甚?我們沒做害人性命的事,早晚也能脫身,到時候……再來對付她。”
王永年冷笑一聲,如今都不敢大聲說話,還談什么以后?
幾人被帶著往衙署而去,少了這些人,眾人說話也就更不用遮掩。
謝玉琰道:“眼下還有一樁要緊的事。”說著她的目光看向許三件等人。
“韓泗等人被抓,你們要快些遞交訴狀去衙門,還要將這消息傳出去,讓那些被韓泗加害過的人都知曉。”
許三件點頭道:“行老放心,我們回去之后,就四處傳告。”
謝玉琰道:“有些人可能沒有銀錢寫訴狀,瓷行代他們出這些銀錢。”
崔阿婆連連頷首:“行老心善。”
“理應如此,”謝玉琰看向幾個賬房,“這樣的情形,你可先支銀錢給他們,再行告知于我。”
“還有,這兩日將所有窯口、鋪席都要走一遍,將今日之事傳給大家,”謝玉琰吩咐周廣源和蔣奇,“眼下瓷行人手不足,你們要辛苦一些。”
周廣源、蔣奇應聲。
瓷行還要重新尋管事、伙計,不過只要選好了行老,這些都不是難事。
“三日之后,”謝玉琰道,“我在南城碼頭辦宴,宴請瓷行中人。”
眾人陸續離開,今天在場的如許三件、崔阿婆,以后都要在瓷行做事,謝玉琰準備將查驗瓷器、賬目的差事細分之后,下發給他們。
忙碌了好一會兒,謝玉琰才放下手中的賬目。
馮巧娘端著茶走過來:“大娘子吃茶。”
謝玉琰不知曉馮巧娘也在瓷行中:“你怎么在這里?”
馮巧娘笑道:“我跟著郭川一同來的。”
郭川和孫長春是怕有人來瓷行生事,一直帶著人在外面守著。
馮巧娘早就下定決心,要好好為大娘子做事,今日也是來幫忙的,于是親眼看到瓷行這般場面,心中又是激動又是歡喜。
大娘子這樣就掌管了汴京瓷行,說出去可能許多人都不會相信。但她卻只有一個念頭,大娘子將來要做的事,一定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