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姜遙頂著一臉的紙條氣呼呼的說:“啊啊啊,我不玩了!”宋賀年也是半臉的紙條,看姜瑤這般笑意盈盈的拉過她的袖腳搖晃,“怎么不玩了呀?好姐姐、好姐姐再玩一玩吧,實在是無聊。
”姜遙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見前頭簾子被掀開,傳來一道男聲,“將軍咱今夜先不趕路了吧,估計是難在宵禁之前到了。
剛剛小的們說前頭百十里處有個荒棄的廟,要不今晚就先在那兒歇歇?啊——”尾調尖銳,是云卷。
“哈哈。
”,云卷尷尬的尬笑兩聲,搓了搓手,“將軍姜娘子,你們在玩啥呀?我這乍一看看到兩個略顯人形的東西差點沒送走我。
”宋賀年也有點無語,怎么每次都是你啊。
干脆一把薅干凈臉上的紙條,然后宋賀年湊了過去細心地幫姜遙把臉上的紙條紙屑清理。
有事做可能就不尷尬了吧……“呃、都行吧,今夜在破廟落腳也可以,我看天色也像是要下雨了的樣子。
”,姜遙一邊瞪了一眼宋賀年,一邊回道。
得了答復云卷尷尬的走了,實在不想看自家將軍和準將軍夫人在這兒你儂我儂打情罵俏了,唉。
等人走了,姜遙才戳戳宋賀年低聲笑道:“瞧瞧你干的好事,這下可好了吧,以后還不知道要出多少閑話!”“那也是我們夫妻和睦!”,宋賀年嘟囔著,被姜遙敲了一個爆栗。
“還沒成婚呢!你這種人真的是、少說不罵你一句登徒子!”,姜遙白了他一眼,然后又湊過去給他把臉上的紙屑捻干凈。
宋賀年像一只得意洋洋的貓一般享受著姜遙給他弄干凈臉上的紙屑,姜遙笑著擰他,他也不躲。
就這樣一路趕路,確切的來說,還是有些慢慢悠悠的。
總之很不意外,他們倆真得在路上過年了。
不過好在并不是在荒郊野嶺,好歹還是在城上呢。
即使是小縣,到了過年也是一片和樂融融的景象,街上熱鬧極了。
他們一行人找了一處落腳點,婉拒了當地縣令拜訪的要求。
總之他們也只是想在這兒歇歇,今兒個年節松快一二。
宋賀年倒是沒拘著手下的人不準他們出去,只讓他們安分些別擾了民眾。
姜遙倒是開心極了,興致勃勃的拉著宋賀年就要上街去逛jihui。
人頭攢動,他們兩個的手拉著很緊,才能保證彼此不分開。
姜遙拿了一個儺戲的面具比劃著戴在頭上,笑意盈盈的問道:“你覺得這個我戴起來怎么樣?”“好看!”,宋賀年想都沒想直接斬釘截鐵的回答,“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們就都買下!”“哎呀呀,好闊氣的冤大頭啊!”,姜遙笑著調侃。
擺攤的攤主暗自揣測二位應當是夫妻,也不忍失了這份生意,出口恭維道:“娘子的夫君當真是疼愛夫人啊!不過這位娘子戴在頭上當真是顯得好看,今兒個逢年過節的,咱這攤上的東西可都折了價,劃算的。
要是不喜歡,您二位要不再看看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