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煦遙被美人訓得臉紅,摟著他央求:“我再也不說了,我知錯,求求你別生氣好不好?”
江翎瑜嬌哼一聲,手放下來,隔著被子搭在唐煦遙心口上。
“睡吧,”唐煦遙湊上前含吻美人柔軟的唇瓣,“你又胃疼了,早些休息,要多養(yǎng)身子才行,不然從京師到真定府路遠,少說馬車要疾行兩三天,你經不住這樣的折騰。”
江翎瑜摸摸唐煦遙臉頰上細膩的肌膚,問他:“你與我同坐馬車可好,我不想自己待著,我”
唐煦遙追問:“你怎么了?”
江翎瑜將小臉埋在唐煦遙頸間,支吾開口:“我想你嘛。”
“好,好。”
唐煦遙心里軟溺得不成樣子,抱著美人軟語:“我陪著霖兒,乖。”
子時下刻,天幕青黑,紫禁城萬籟俱寂,燈火都很暗了,崇明帝輾轉反側,睡不著覺。
崇明帝是在想,到底是誰把江翎瑜來文華殿講經的事散布出去了,他只告訴了廖無春,連四時觀的幾位高功都不知道具體是誰來講經,其次是送蓮花冠那日,雖說送東西的陣仗是有些大的,可也是將蓮花冠裝在匣子里,沒人知道里面是什么。
從文華殿刺殺江翎瑜,行兇之人要有非比尋常的高強武功,且不從地面上,這就需要人為設局,更需要時間來謀劃,絕不是臨時起意就能成事的。
那這個私下散布消息的人,難道就是廖無春?
崇明帝不免心生惡寒,偌大個紫禁城,禁軍二十六衛(wèi),防不住一個太監(jiān)頭子。
兩日后,江翎瑜要前往真定府辦案,途徑保定府,崇明帝也是全權將此事交給廖無春去經辦了,如果再度生變,一定就是廖無春出了岔子。
崇明帝深吸一口氣,臣子之命如棋,君之命,眾棋子護,就算肅清不了逆黨,拿江翎瑜的命讓自己化險為夷,排除異己也是好事。
沒關系,江翎瑜不過是刑部尚書,他死了,還會有千千萬萬個他。
人的想法確實是一時一變的。
這樣,崇明帝睡踏實了。
轉天,唐煦遙先醒了,被窩里熱得不亞于江玉送來的暖爐,江翎瑜腹中有寒癥,身子虛弱怕冷,這么熱著自然是好受,睡得特別安穩(wěn)。唐煦遙本身氣血足,這一宿灼得嗓子里干疼,輕輕咳了兩聲,把還在熟睡的美人驚醒了,他迷蒙著眼,抬起手給唐煦遙揉心口,含糊問他:“怎么咳嗽了,可是你身子哪不好了?”
“沒有,”唐煦遙喉間喑啞,掌心按住江翎瑜白軟的手背,“你不必擔心我。”
“你嗓子不好了?這日子眼怕是沒有梨了,一會我讓江玉給你煮些燕窩甜湯降降燥熱。”江翎瑜貪睡,困得慌,摸索著緊緊擠到唐煦遙身側,揚起下巴,不偏不倚吻在唐煦遙頸間滾動的喉結上,這溫糯細碎的嘬吻讓他心尖上一顫,骨節(jié)分明的手緊握美人腰肢,耳熱得不知所措,回過神,發(fā)覺小腹也燙,里頭像裹著一團火。
江翎瑜倏地睜開眼睛,身子輕微往后躲了躲,明眸閃爍著,怯生生問他:“那,那是什么?”
唐煦遙不讓美人走,握住他細瘦的手腕,用力拽了一把將他揉進懷里,唇間氣息灼熱:“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