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無春見出了大門,松了一口氣:“回去研究半宿那個石頭,我就這么說,尚書大人,將軍,殺何蓉的不是青綠局。”
這個結果遠超江翎瑜跟唐煦遙的預期,所以兩個人異口同聲:“為何?”
“因為那石頭就是長得像,
”廖無春說,“據我這些年追捕青綠局所知悉之事,那塊翡翠腰牌只有頭目才能佩戴,
但小頭目,
總壇主不一定認識,
小頭目之上還有大頭目,一律發放腰牌,
而不是這種小石頭,青綠局規章森嚴,怎么可能會犯這種錯。”
“很有道理,
”江翎瑜點頭,“再說,青綠局從在保定府時就曾失手,我想,比起金銀財寶,
青綠局更注重的是不能暴露行蹤,我和將軍肯定有人盯梢,但短時間內也不會有什么危險了。”
“如此一來,
事情就更棘手了。”
唐煦遙很是苦惱:“京師內究竟盤踞著多少sharen越貨的匪徒,
豈不是要日日過得提心吊膽了?”
“將軍,
提心吊膽在所難免,
京師內外不太平久了,
您久經沙場是攘外患,其實內患也相當厲害。”
廖無春笑了笑:“不過二位大人也不必如此擔憂,依我看來,作案之人許是京師內的權臣,勢力之爭的可能更大。”
江翎瑜皺眉:“怎么呢?”
“因為發現石頭的那具尸體穿著打扮跟院內仆役很不一樣,
仵作說,他手作握狀,說明死前手里是有東西的,很可能是兇器,也就是攥著刀柄,但四周什么都沒有,有人把東西帶走了。”
廖無春抱著胳膊,探頭進去看看,雪地里依稀有個人形的坑,那具尸體已經被抬走了,他接著說:“我原本也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我上朝時碰見周竹深,想起尚書大人遇刺那樁懸案,發覺跟此事有很大的重合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