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過,”江翎瑜對(duì)從前的事非常模糊,想了好一陣子,將先前的許多片段連在一起,試探著問,“你從前的小字,是叫寧兒嗎?”
“是,后來我嫌這小字太細(xì)膩,不許我父母叫了,所以表字簡寧是提前取的,到弱冠才正用。”
唐煦遙篤定,也是頃刻之間,懊惱涌上心頭,問江翎瑜,更像質(zhì)問自己:“為何我把你忘了?先前的事,我怎么也想不起來了。”
“你的性子,
真的很像他。”
江翎瑜回憶:“他雖常跟我吵架,可他很疼愛我的,一起玩的時(shí)候,
從來都是讓著我。”
“他也喜歡叫我小孩,
”江翎瑜睜大了眼睛,
和唐煦遙對(duì)視,“可是我記不清他的臉了。”
唐煦遙隱約記得什么,
但又什么好像都記不得了,眼前浮現(xiàn)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沒辦法拼起來湊成一整段記憶。
“既然是你我小時(shí)候的事情,
”唐煦遙沉穩(wěn)慣了,談到這些,語氣頭一次稍有急促,“把唐禮叫來,他一定知道。”
此時(shí)才三更天,
盡管管家們起得早,要操持府里的事務(wù),那也沒有那么早就起來的。
唐煦遙急脾氣,
一時(shí)一刻都等不了,
江翎瑜攔著他:“人家還在歇息,
等天亮好不好?”
“我想知道從前的事。”
唐煦遙緊緊抱著江翎瑜,
不住地親吻他的臉頰:“我與你相識(shí)后,
多少次設(shè)想要是我們從小就稔熟,一起長大該多好,這竟是真的?”
過去十五年,日子太長了,江翎瑜記不清,
也不愿意掃他的興致:“一定是真的。”
唐煦遙等不及,天光熹微,其實(shí)還是黑幕更大,就披了衣裳下床,臨走時(shí)給江翎瑜掖好被角,揉揉他的腦袋,低頭吻他:“乖,等我回來,不要受了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