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瑜見唐煦遙打紅了眼,慌忙阻攔:“好了,莫把人打死,本部院還要問話。”
唐煦遙特別聽話,當即收斂脾氣,提溜著小明月的后襟將人往前挪了挪,江翎瑜問他:“誰指使你的?”
“是提刑按查使司的官員,”小明月口角涌血,渾身顫抖,“叫叫什么我忘了,只聽他們喊王大人。”
“嗯,”江翎瑜闔上美目,唇間輕咳,“將軍,我累了。”
唐煦遙說了聲“好”,拎著人開門出去,拳頭像雨點似的,把人打得半死不活,吩咐唐禮:“把他關起來,隨便送些飯食,別餓死就行了。”
這也是江翎瑜和唐煦遙說好的,這人就此扣押,誰來都不好使,敢來要這個婊子,不滾就得死。
趙副將的手自然是不會輕些,揪著小明月的領子在粗糙的地面上拖行,聽他嚎得煩人,趙副將又扯他打了結的長發,厲聲呵斥:“給誰號喪,閉嘴!”
小明月乖乖噤聲,強忍著劇痛,口中偶爾冒出幾聲嗚咽。
這些哀嚎聲盡數被江翎瑜聽了去,他仰躺在床上,覺得那哭聲悅耳,不如更慘些讓人高興。
唐煦遙急著回屋里看看美人,來到他床邊坐下:“霖兒。”
江翎瑜緩緩睜開眼,漆黑的瞳仁亮晶晶的,像塊寶石,他微微頷首,嗓音輕軟:“嗯,回來了?”
“心肝兒,你怎么樣,”唐煦遙摸著他的心口,“我剛才聽你說,你氣著了?”
“沒有。”
江翎瑜失聲輕笑:“我生什么氣,不過是快些將人打發了,誰屋里擺著臟東西,多么晦氣。”
其實江翎瑜休養這些日子,已經好多了,喉間聲息那樣微弱,裝的。
唐煦遙俯身,指腹撥弄江翎瑜軟嫩的臉頰,柔聲問他:“小美人,身子好些了嗎?”
江翎瑜點頭,明知故問:“你要做什么呀?”
唐煦遙勾唇:“你說呢?”
“你就像瘋了似的。”
江翎瑜翻了個身,側躺過來,但又極快地被唐煦遙抱住,側頭盯著他嬌嗔:“每日都黏在我身上,不親熱一下,你渾身都不痛快。”
唐煦遙耿直承認:“是啊,我喜歡吻你,抱著你,時刻都不離開。”
“親吧。”江翎瑜佯裝無奈,其實也想跟唐煦遙親熱得緊,揚著雪白的頸子,和他溫熱的唇瓣相碰,從唇際摩挲,到張口互相嘬吻舌尖,熱軟相纏。
江翎瑜漸漸沒了力氣,喘得也急了些,唐煦遙卻心粗得沒能發現,反而將美人瘦薄的身子一把撈起來摟在懷里,繼續親吻,皓齒若即若離,碰著美人香軟的唇瓣。
江翎瑜喘得越來越急,心臟跳得重,在xiong腔里作響亂撞,身子都發輕了,再想抬手推一下唐煦遙,已經全然沒了力氣,眼前忽明忽暗,竟看不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