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派出去巡視的幾位弟兄回來了。”
莫羨輕聲說:“得到線報(bào),三更之后,
劉倪就把城門口設(shè)的卡子都撤了,江大人交給我的東西,可否讓我現(xiàn)在就派遣人前去?”
唐煦遙不曾經(jīng)辦此事,
不知道江翎瑜的決斷,
正想著要不要叫醒他,
先一步聽得他說:“去吧,
盡管卡子撤了,
還是不能掉以輕心,路上多仔細(xì)些,只怕有埋伏。”
“是,”莫羨作揖后就出門去了,唐煦遙見江翎瑜醒過來,
將被子往他身上抻了抻,蓋得更嚴(yán)實(shí)。
江翎瑜闔上眼,小聲嘀咕:“又抱小孩。”
“你本來就是小孩,”唐煦遙勾唇,成心把江翎瑜摟得更緊,“乖,小孩病了要好好地睡。”
江翎瑜還不想睡,此刻開口鼻音重了點(diǎn):“你不想知道劉倪為何將哨卡撤掉了?”
“想知道,”唐煦遙的指頭輕撫美人有些發(fā)紅的唇角,柔聲說,“不過是想等你醒了再問。”
江翎瑜睜開眼睛,不知是不是因?yàn)槿玖孙L(fēng)寒,白皙的眼皮輕微浮腫,他近來總是沒精打采,說話也沒什么力氣:“那我現(xiàn)在告訴你?”
“先歇息,”唐煦遙心疼他,“我見你眼睛都紅了,又咳,我只怕你風(fēng)寒染得厲害,晚上要發(fā)高熱,多睡一會許是不必遭這罪。”
“好吧。”
江翎瑜覺得瞳仁干澀,早就想把眼睛閉上了,闔上眼皮,往唐煦遙懷里使勁擠了擠,感覺他抱著自己更緊了才停住,小貓似的半蜷起身子,含糊了句:“睡啦。”
唐煦遙揉揉江翎瑜的腦袋,親了親他:“好。”
“過一個(gè)時(shí)辰就要叫我起來,”江翎瑜又把眼睛睜開,一臉認(rèn)真,從被窩里伸出手捏捏唐煦遙的臉頰,“不要想著讓我多睡會子,我出去要辦事呢。”
唐煦遙就由著美人總算熱些的指頭在臉上輕輕的掐,問他:“那你帶我去嗎?”
“再說,”江翎瑜鼻音很重,說話時(shí)莫名有些委屈的意味,“叫晚了可不帶,罰你。”
這陣子莫羨出去,召集精干,選了一名輕功最好,遞上一個(gè)盒子:“將這個(gè)送到紫禁城,我算過日子,今兒是咱們主子守午門,從這地方到京師你最多用兩個(gè)半時(shí)辰,一定要將事情做成。”
輕功最好的叫茗兒,以前當(dāng)過花月樓的頭牌,殺了不少來找樂子的土紳老爺,如今被招安到了朝廷,還是喜歡從前那個(gè)藝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