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晨無奈,又是一道火送入了司纮的體內。
“阿瑾啊,你這領域也太光禿禿了。我給你加上一道幻術呢?會不會被天道發現???”辛篤左瞧瞧右看看,發覺這里當真只有一片虛無,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她問道。
領悟領域之力都是剛才的事情,她哪里還來得及布置。衛瑾韶搖頭輕笑,對辛篤說道:“你要布置就布吧,應當不妨事。”
得到首肯,辛篤當下就高興起來。她想了想,抬手就給大家布置了一個富麗堂皇的宮殿出來。
可是,這宮殿怎么看著那么眼熟呢?
摸著身邊飄揚的青色帷幔,景晨失笑,回首看向辛篤,問道:“你這怎得把瑾韶的寢殿布置過來了?換一個?!?/p>
這里居然是衛瑾韶的寢殿嗎?
辛篤那時候無聊,曾去看過幾次幼時的衛瑾韶。好幾次都看到她趴在桌上睡著,而青色的帷幔,隨著外面的細風,一點點拂過她的臉頰。
原以為是書房來著,沒想到居然是寢殿。
雖然在場的都是女子,可是莫名暴露人家寢殿模樣,也是不好。反手,辛篤將這幅場景收了,轉而將自己最為熟悉的場景布置了上去。
司馬府。
幾人現在已經站在了司馬府的前廳,面前正是還沒有引入活水的大坑。
“這大坑是怎么回事?”汲隠是沒有去過景晨在燕京的府邸的,她看著面前的大坑,疑問出聲。
衛瑾韶好笑地瞧了眼景晨,回道:“問箏不善園林山水,這大坑是打算引入活水的,她打算在正廳前方做一個湖來。”
“正廳前方怎能放個湖?”一直自以為自己沒權利摻和進這些王族事務中的風清,見到熟悉的場景,忍不住出聲。
這里到底也是她生活過數年的地方,院中許多布置也是經由她才形成的。哪里想到,自己離開后,這院子已經變成了這樣。
景晨抿了抿唇,少見的有些不好意思,她看向風清,回道:“我不善此道,不善此道。”
“好了好了,來吧,大家。問箏府內可有不少的好酒呢?!毙梁V面容帶笑,她引著大家逐漸向后走去,一邊走一邊和衛瑾韶交代,“阿瑾,你把大家的法術都禁了吧?!?/p>
這個領域是衛瑾韶的,自然規則也是由她制定。
禁止法術是為何?
幾人疑惑地看著辛篤。
卻見辛篤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真的搬出來了好幾壇子酒,放到了桌上。她看了眼大家的神情,這才回道:“領域之內皆是實體,加上我的幻術,大家所感亦為真實。既然是真實的,那自然不能以法術作弊了。”
“你的幻術已經出神入化到了可以和瑾韶的領域相媲美了嗎?”景晨對于禁用法術沒有什么意見,反而她的注意力都在辛篤的話上。
幻術也能感受到真實,這能耐可太厲害了。
辛篤挑了挑眉,沒有言明。
術業有專攻,她們幾個有的人咒術好,有的人會法陣,有的人劍術一流,而她,無他,就幻術超人罷了。
衛瑾韶輕笑,她看了眼辛篤,又看了眼滿是自豪模樣的汲隠,對這景晨說道:“咱們辛篤大人的能耐,看來遠非我們看到的那些呢。問箏,你我可要小心些才是,萬一哪天惹惱了辛篤大人,她再讓咱倆陷入幻境,這輩子都出不來可就不好了?!?/p>
這樣的調笑讓景晨放松了下來,她撇嘴輕笑,應和著衛瑾韶的話,煞有介事地點頭:“可不是?!?/p>
辛篤咬牙,指著兩人。
“反正我不管,今天大家都沒有術法,全都是各自的身軀。給我喝酒,吃肉,把自己知道的,能說的不能說的,都給我說出來!說不出來,誰都別想從我的幻境還有阿瑾的領域中出去!”辛篤話看似對所有人說的,可目光卻時有時無地落在司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