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長安皺了皺眉,待話音落下后才意識到自己情緒的外放,她抿了抿唇,又說道,“慎言!問箏又不是景氏的嫡系子,何故如此咒自己?!?/p>
景晨看了長安一眼,笑而不語。
長安看到景晨這樣的神情動作,心里一沉,她面朝著景晨,微微抬起頭,盯著她的眼睛,聲音篤定而認真,說道:“我在楚京習得了許多,其中就有相面一說。問箏可想聽聽?”
相面?她戴著如此面具,何來相面一說。
景晨微微一笑,手伸到了自己的腦后,似是想要將臉上的昆侖代面取下來,徹底讓長安看著自己的面容,好好相一相一般。
“不必,我記得你的容貌?!遍L安抬手按在了景晨在腦后系帶上的手掌,低聲,“唯恐繡衣使者無孔不入,將軍還是小心些為好?!?/p>
的確,現在還不是挑明自己身份的時候。景晨頷首,聽從長安的話。
見此,長安松了口氣。她抬起頭來,湊在景晨的耳邊,她的氣息溫軟,熱乎乎的幾乎要將景晨燒著。獨屬于長安的松香縈繞在景晨的鼻息之中,讓她的心砰砰直跳,咽了口口水,勉強壓住自己如此沒有出息的模樣后,景晨這才說:“還望瑾韶給晨相面。”
“問箏,你出身貴重。與我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姻緣,春日相見是緣也是命。而且,你與一般的景氏人不同,你遠比他們要高貴許多。至于說這份貴氣從何而來,我還看不出。我只曉得,你的福緣在……”
聽著這樣的話,景晨的心里猛地打了個突后,狠狠地墜下。潛意識里,她覺得長安可能會說出一些出乎她意料的事情來。
果然。
“你的福緣在蒙山和蒼云滇。”長安如此說道,“但你沒有去蒙山,你已經失了先機?!?/p>
蒙山,景晨與青衣女子一紀之約所在的地方,是她現在的封地;而蒼云滇,是眼前的長安長公主殿下的封地。
二人誰都沒有說話,兩個人默默地看著彼此,氣氛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
過了許久,還是景晨率先開口。她盯著長安的眼睛,問道:“你怎知我沒去蒙山?”
長安眼里的笑意逐漸隱去,轉而是屬于長公主殿下的沉穩,她黝黑的眼眸盯著景晨,說:“我說過,我能夠推算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