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本該是族內接替司纮最佳的鳥選,可明顯,她們都不愿。但若說她們不在乎五鳳這個部族,她們也并非如此。
無人知道她們是怎樣想,正如,無人知道她們是如何在短短六百年間成為了如今的青鸞和金烏一樣。
“你什么打算?”衛瑾韶和景晨并肩而行,她撈起對方的手,捏著她的手指,詢問。
景晨低頭思索片刻,再抬頭,面上已經帶上了笑容。這笑比之過往要明朗坦蕩許多,一點都沒有過去那般憂愁與沉郁。她回道:“自然是娘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了。”
天地之大,何處去不得?
人間、凰都,哪里都有她們的棲身之所。可唯獨,只有對方才是安心之處。
知曉景晨未盡的話,衛瑾韶笑了又笑,她繼續拉著她的手,同她一道向前,向著那片光明而溫暖的天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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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中,景晨和衛瑾韶偶爾會去看看金瞳們之間的切磋,偶爾也會被辛篤她們叫去處理一些事物。總的來說,比起過去,算不得忙碌。
風清不負眾望地成為了首任五鳳族的族長,幾個人都熟悉,辛篤見此,提議到楚京的酒樓慶祝一番。
恰好景晨還沒有吃過楚京的菜色,加之苒林和司渂不日也要啟程回燕京,這件事情就這樣被定了下來。
因為衛瑾韻登基一事仍有余波蕩漾,衛瑾韶見了瑾韻,這一耽誤,等到她和景晨到達酒樓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點好了菜,就等著她們。
她們相視一笑,落座。
“今日這頓,一是為了慶祝風清大人上任族長;二是為了給苒林和司渂踐行;三是恭賀我、汲隠、問箏、瑾韶頤養天年!”辛篤咳嗽一聲,煞有介事地舉杯提詞。
以人族壽命來說,她們四個如今自然當得起“頤養天年”,可看著她們年輕貌美的模樣,這話怎么聽來怎么奇怪。
“辛篤說得也對。”汲隠無奈地笑了笑,主動響應。
見此,景晨和衛瑾韶還能說什么呢?她們笑著,也舉起了酒杯,同大家一起飲下杯中酒。
桌上的眾人此刻像是放下了一切,談笑風生,酒意正濃。
“上次喝酒,要是也有如今這么開心就好了。”汲隠的酒量一般,她撐著頭,眼睛微微瞇起,想到了在領域的幻境中的那場酒,“五鳳生養于天,誰死誰滅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我還是有點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