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的手,可有礙?”她抬眸輕聲問道,素來清亮的眼眸,此刻已經沒有了方才的愁苦,卻也沒有了之前見到的神采。
好似這一問,不是在關心她,僅是出于禮貌。
景晨默默地看了她兩眼,面上的表情有些復雜。
“無事,皮外傷,并未傷到筋骨。”過了會,她還是回答了蕭韶的問題。
聽到她的回答,蕭韶勉強笑了笑。許是笑起來勾起她疼痛的臉頰,笑容還未徹底露出,她便顯出了苦色。
景晨的眉頭皺起,咬了咬牙,還是選擇解釋:“姑娘,我不知少征他們做了何事讓姑娘陷入窘境。但煩請姑娘信我,我并無半分輕賤姑娘的……”
“將軍何出此言?”蕭韶低聲,打算了景晨的話。
她低眉順眼的模樣看著實在令人心疼,景晨本就不知發(fā)生了何事。只是她來時看到了一群人吵吵嚷嚷,說一些腌臜話,加之看到了蕭韶面頰上被人掌摑的痕跡,除此之外,她是真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將軍今日何故來此?”眼瞧著景晨已面露焦躁,蕭韶輕輕地嘆息了一下,再度問道。
何出此言?何故來此?
當然……當然是……
擔心你。
然而此話實在過于唐突,景晨都不知為何心頭
撐傘
撐傘
雨下得有些大,
應該是這些年來燕京春日最大的一場雨了。雨水急促彌散開來,冷風裹挾濃重的水汽,吹在身上,
令人骨內生寒。
“問箏!”身后有人喚道。
這聲音很是陌生,卻也有些熟悉,
是蕭韶方才聽過的音色。聲音并非是燕京城內官話,卻帶著獨屬于少女的明媚和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