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時刻許是能夠保你們一命。切記妥帖收好,
不得外流。”
“是。”眾人應下。
景昱在旁看著,
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來。
天色不早,景晨有些困頓,隨即遣散了眾人,
只留下了辛篤和衛瑾韶在側。
一片寂靜之中,景晨的眼眸低垂,
長長的睫毛之下滿是陰翳,
在蒼茫昏暗的夜色之中襯得異常壓抑。好一會后,她抬眸,說道:“景昱說,我……她出現在燕國,
嫁給我父,皆是因為這是她的命。”
她所說的她,很明顯就是風清。
辛篤和衛瑾韶對視一眼,二人不由地直了直身子,辛篤更是有些緊張地咽了口口水。
沒有等到她們的回答,景晨起身。伴隨著血脈的覺醒,
景晨的體質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這樣的風雪對于尋常人來說會覺得寒冷,
但對于她們三個來說,只是略感涼意。
她穿著月白色的長袍,抬眸看著一望無際的天邊。
衛瑾韶和辛篤分立在她的兩側,感受著寒風吹拂著她們的面頰。過了好一會后,見景晨沒有再開口的打算,衛瑾韶開口道:“景昱都和你說了什么。”
“很多。說她對我父并無任何情誼,說她帶走后景昱百般折磨,說她試圖阻擋你來燕國以此殺了我,說……說我父兄的死,都是她一手造成。”景晨沉默了一會,說道,“昱弟口中的她,好似和我記憶中的她,不是一個人。”
她的聲音平靜而低沉,聽起來滿是沉郁。
衛瑾韶愣住,她眉頭皺著,下意識想要為風清辯駁幾句,可想到那時候風清和她所說的,不由地噤聲。
“我曉得一些事情,問箏,若是我告訴你,你覺得以你現在情況,你能夠承受這份真相嗎?”辛篤在另外一邊,出聲。
對于風清,辛篤和衛瑾韶辛篤腦海中的想法都很是復雜。一方面,風清的確照養了衛瑾韶多年,現在衛瑾韶覺醒的迅速,幾乎可以歸功于她。但另外一方面,她卻違背了自己的命數,生下了景晨后,不僅沒有教養景晨引到對方覺醒,甚至還在司馬府中種上這許多虛假的梧桐,更是阻礙衛瑾韶歸來,試圖阻擋景晨的覺醒。
無人知曉她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什么,但這鳥對景晨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好相與的存在。
雖然因為試圖傷害問箏,她已經抽出了對方的血脈,令其變成了普通的黑瞳族眾,但風清到底有多少后手,她身后是否還有旁的勢力,沒人能夠知道。
景晨淡淡一笑,幾乎沒有太多思考地回道:“你講吧。我與她,本就相處不多,以昱弟所言,她應該也不愿認下我這個女兒。如此,就算有什么難以承受的,又能怎樣呢?”
辛篤瞥了眼衛瑾韶,見她也無阻攔的意思。默了默,片刻后,沉聲道:“在你……不是,在汲瑜沒和風瑾結契之前,風清一直作為青鸞中血脈最純正的金瞳協助風瑾處理族中的事務。除了王族議事她不能參加外,其余五族大事中的青鸞部族事務,均由她和風瑾商定。風瑾是大祭司,更多的精力還是在卜算天命與五鳳整體運勢上,可以說,她算得上是青鸞一族實質上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