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箏如此反應,是也有人這般說過嗎?”長安緊緊地盯著景晨的眼眸,輕聲地詢問著。
方才肩胛骨的疼痛又一次襲來,
不同于過往望日如同針扎一般的疼痛,肩胛骨傳來的疼痛更像是十四五歲時的生長痛,說不上多疼,但是卻很是熬人。
“你是哪里不舒服嗎?”長安瞧見了她隱忍的神情,更是發覺了她額頭上不易被察覺的冷汗。她起身,拿過自己的錦帕輕輕地替景晨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一邊詢問著。
隨著長安的靠近,獨屬于她的氣息傳入景晨的鼻息之中。肩胛骨的疼痛變得更加明顯了,
景晨是行伍出身,這些年在戰場上受過的傷并不少,但沒有一次讓她覺得這樣的難熬。她只能勉強強壓著自己的神情,看似平和地回答長安的話,說道:“我……咳……我的肩胛骨有些痛。”
“肩胛骨?”長安的眉頭緊蹙,話音還未落下,她的手指就已經定在了肩胛骨上剛才血跡隱入的地方,“這里嗎?”
景晨點了點頭,長安的手落在那里后,她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不應該是這樣的啊?若是這些時日自己想的不錯,她曾是風瑾,而景晨就是汲隠的胞妹——汲瑜。汲瑜和風瑾是有婚約的,血該是可以相容的才是,可景晨為何會是這樣的反應呢?
顧不得其他,長安一把將景晨轉了過來,自己則是在她的后背處仔仔細細地看著。想到什么后,她這才出聲詢問道:“我要將你的褻衣脫下看看,可好?”
這有什么好不好的,剛剛沐浴你不已經看過了嗎?
景晨點頭。
不等景晨自己脫下,長安就已經將她身上的衣服扒了下來,徒留一張過分白皙的后背露在外面。
略有些微涼的手指在景晨的肩胛骨上一寸寸地摸著,長安調動自己的血脈,感受著。察覺到景晨身上獨屬于五鳳族的熟悉的氣息后,試探著將一股內力探入了她的體內。
溫和的內里涌入,這讓景晨舒服了不少。她順勢趴在了被子上,發出了一聲長嘆。
看到景晨沒有那么痛了,長安將更多的內力送入景晨的體內,隨后更是讓自己的氣息包裹在其中,探尋著她血脈所在的位置。終于過了片刻后,讓她找尋到了景晨血脈微弱的氣息。
來到燕京之前,她就在師父那里聽說景晨的血脈,也就是她口中的蠱,將死未死。但來了此地看到景晨后,察覺到她周身凌厲的氣勢和雄厚的內力,長安就以為她的血脈遠沒有師父所講的虛弱。更是完全沒有到了即將死去的地步。
然而此刻,她才知道自己錯了。
若非不是她來得及時,景晨怕真的會自己把自己給搞死。
血脈一事日后自然有辦法溫養,當務之急是查明景晨肩胛骨為何會如此疼痛。既然景晨的身體并不排斥自己的內力,那么進一步探查或許也不是不行。
放任自己的內力沿著景晨的肩胛骨處一點點地探尋,可過了一會,長安也沒有發覺任何的異樣,反倒是景晨的后背看起來與剛才有了些許的差別。
眼看著她的肩胛骨下方鼓起了一個小包一樣的骨頭,長安的眉頭皺了皺,另外一只手輕輕地摸了上去。過了片刻后,她忽的明白了。
并不是自己的血與景晨的血無法相容阻斷了她的血脈,相反,是自己的血促生了景晨血脈的進一步覺醒。
景晨已經生出了雙翼所需的骨頭。
“還疼嗎?”長安雖然是在問話,手卻是直接將景晨的褻衣攏了上來,“我瞧了瞧,好似沒有什么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