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一分都沒了!哈哈哈!”女人大笑起來,瘋子一樣。
“賤貨!”男人一個巴掌就扇過去,緊接著抓著啤酒瓶砸得女人頭破血流。
完了,我癱坐在地上,抓著頭發感到一陣深深的恐懼。
拳頭打在身上發出鈍響,女人滿頭滿臉的血,依然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哈哈哈哈哈!”
啤酒瓶碎在地上,男人揪著女人的長頭發,拖著她一把將她的臉往玻璃碎片上按,一塊碎玻璃生生扎進她的左眼里面,眼球爆開。
“啊啊啊——”女人慘叫起來,男人毫不停手,按著她的腦袋在玻璃渣上搓了幾個來回,碎玻璃把她的臉劃得鮮血淋淋,面目全非。
“媽!媽!”我慌忙上前攬住男人的腰,想把他拉開。
他反手一肘杵在我的鼻子上,鼻血瞬間噴涌出來。
把奄奄一息的女人扔到地上,他轉身掐住我的脖子,力氣大得幾乎要瞬間掐斷似的,“長本事了,瞞著老子偷偷賺錢。”
我說不出話來,但他卻沒有繼續打我,陰狠地瞪我,說,“四萬塊,老子都不知道,你小子這么值錢,早該讓你去賣。”
我睜大著眼睛,眼淚奪眶而出。
“長著一張小賤貨的臉,老子是你爹,你賣屁眼賺的錢,也得乖乖拿給老子,聽見沒!”他甩手把我扔在一邊。
“咳咳……”我咳了好久,連呼吸都覺得喉嚨是刺痛的。
他站起來,好像去了陽臺,回來手里拿著一塊紅色的磚條,在我面前蹲下。
脊骨一涼,他用力地扯過我的左手,按著我的手腕讓我五指張開放在地面,他高高舉起磚條,朝著我的五根手指砸下去。
“啊啊不要……啊!”我嘶吼著慘叫起來,他跟沒聽見一下,連著繼續往稚嫩的手指上砸。
一下又一下地砸,把地面砸出凹陷。
砸得五根手指爛成一灘,骨頭碎成白色的渣塊。
五指連心,我痛得渾身顫抖,整張臉漲紅,五官都在抽搐,喉嚨喊裂似的嘶鳴,因為劇痛而失禁,尿在我下身淌成一片。
“我聽說,喜歡操小男孩的大多都是有錢人,去找你的干爹也好,干爺爺也好,給他看你的手,賣個可憐,少說要個幾十萬回來,懂了沒有?”他用沾著血肉的磚頭拍了拍我的臉,一臉無賴地說。
他的身體在我面前形成巨大的陰影,在他的殘暴面前我無處可逃。
哭不出聲來,我因為失血過多而頭昏腦漲。
身后傳來一陣越來越猛烈的砸門聲。
男人的身形瞬間往后撤,他又從陽臺翻出去跑了。
頭頂的白熾燈照著我的左手,我瞪大眼睛,瘦得只剩下骨頭包著的手臂在劇烈顫抖,地上那爛成泥一樣的東西,原來是我的手指。
我把左手死死按在地上,不敢抬起來,血還從手掌往外滲。
可是,可是,我要怎樣才能把這五根手指也抬起來啊?
門是被破開的,帶起一陣風,闖進來一群人。
“瘋子。”沖去陽臺的白昆罵了一聲,再轉身時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