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德榮看著這個瀕臨崩潰的女人,心頭不是滋味,他反手握住她的手,緩聲安撫道:“當(dāng)然,傷害你和晏兒的人我絕不放過,就算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二十一年前。
那時的徐意知剛剛嫁入盛家,老太太看中她家世簡單容易掌控,不過幾十萬彩禮錢,就讓徐家心甘情愿,把一個黃花大閨女嫁給一個二婚帶娃的男人。
剛過來時,徐意知是樂觀向上的。雖然嫁的是二婚的男人,但他看起來帥氣儒雅,家世也遠(yuǎn)超徐家。而他的孩子也很年幼還算懂事,只要自己真心待他,以后應(yīng)該也不會養(yǎng)歪。
但日子一天天過去,她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自己名義上的丈夫,從來沒碰過她。哪怕兩人天天睡在同一張床上,中間也像隔了三八線,涇渭分明。
她嘗試主動出擊,但這個男人見到床上綁的像禮物的她時,也沒有多給一秒眼神,直接關(guān)上門去客房休息了。從此,他就頻繁出差,很少再回家休息。
轉(zhuǎn)眼過去了三個月,老太太每天吃飯都瞅著她的肚子嘆氣,盛天馳不在的時候,甚至直接開口諷刺:“這女人生不了孩子,就像母雞不會下蛋,遲早要被退貨。”
慢慢地,徐家也頻頻給她來電,罵她不爭氣,催促她快點(diǎn)為盛家生下孩子。
終于,徐意知找到了機(jī)會,她在盛天馳的酒里下了藥,但這個男人雖然意識不清,但也不是她能隨意擺弄的。
她剛一近身攀上他的胸膛,就被掐住脖子摁在床上,力氣大得幾乎要把她殺死。在她死命掙扎下,他迷迷糊糊睜眼,說了句抱歉,才松開了手。
看著床上睡死的男人,她似乎毫無辦法。窗外天色漸亮,徐意知狠下心來,用剪刀在大臂內(nèi)側(cè)扎了點(diǎn)血滴到床上,又脫光了衣服蜷在他身旁,等著他醒來。
盛天馳睜開眼睛,看到渾身赤裸的女人和床上的血跡,拉起被子把她裹住,低聲說了句抱歉。沉默片刻后,才緩緩說道:
“昨天是我酒后失德,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什么叫不該做的事情?我們是夫妻啊,這不是很平常的事嗎?”徐意知紅著眼睛對他吼道。
“抱歉,我心里一直有其他人,給不了你想要的。你想回徐家也可以,留在盛家也可以,我會對你負(fù)責(zé),你的其他要求我會盡量滿足。”盛天馳說完后,就起身離開了房間。
徐意知撲到枕頭上嚎啕大哭,她的希冀和期盼在這一刻被砸得粉碎。
再被老太太陰陽時,徐意知不再難受,她心里平靜宛如一潭死水。
反正盛天馳并不在乎自己的妻子是誰,那么這個孩子是不是他的,自然也無所謂。
只要是從她徐意知肚子里爬出來的孩子,就該姓盛!
她心底的惡意如雜草般滋生,用這個隱秘的方式,報復(fù)盛天馳、報復(fù)老太婆,她心里痛快得想要尖叫。這是盛家的報應(yīng),是盛家虧欠她的!
徐意知樣貌生得好,從小就在愛慕的目光里長大,她很敏銳地發(fā)現(xiàn)盛家也有人用這樣的眼光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