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句話而已,這能證明什么?就算梁主任說了這句話,也不一定就是對你說的。”
溫怡然已經(jīng)走到了臺上,微瞇著眼睛掃視臺下的新生們緩緩開口:
“況且,你說我和梁主任當眾定論你筆試作弊,誰能證明?”
柳婧聽著溫怡然的話咬牙切齒,“太過分了,當時絕對是她搞事,現(xiàn)在又要用溫家的勢壓人,不允許有人出來給疏影作證。”
臺下的學生面面相覷,當時發(fā)生沖突時,大家正在等待面試,因此確實有不少人看到了。但他們與紀疏影本就沒有交情,而現(xiàn)在溫家千金又明目張膽地恐嚇,自然不會有人站出來作證。
“我可以證明!”一道甜糯的聲音響起,一個圓臉大眼睛的女孩走上前來,“我可以證明當時梁主任和溫小姐當眾斷論紀同學作弊,隨后梁主任取消了她的面試資格。”
紀疏影看到來人稍顯訝異,是沈羽彤,這個小姑娘還挺有正義感,從特招考試時初相識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幫了她好幾回了。
溫怡然看著走上前來的沈羽彤微微皺眉,冷哼一聲開口道:
“特招考試的時候就看你倆在一起,怎么現(xiàn)在撒謊控告老師,也要陪她一起嗎?”
梁宇舟也神色不善地看向沈羽彤,明明事情就要被壓下去了,怎么突然跳出來一個不會看臉色的學生。
還未等沈羽彤回應(yīng),一個散漫的男聲響起,“要說證人的話,我可以算一個。”
紀疏影驚訝地看向那邊,開口的人是燕淮。
接連被打臉,溫怡然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她可以毫不顧忌地威脅沈羽彤,但是她知道燕淮的身份并不簡單,溫家還不足以讓他退步,這讓她微感頭痛。
“就算當時我和梁主任言語過激,也是因為主任對工作負責,要維持考試的公平和正義,希望你也能體諒下老師的良苦用心。”
紀疏影挑眉,“哦,我跟你講道理,你跟我講感情。”
校長看著臺上臺下隱隱呈對峙之勢,眉頭緊皺,做了這么多年教育工作,事實到底如何他基本已經(jīng)清晰。
而且這個紀同學他也有點印象,就在前幾天還有軍方的人找過他,反饋清北大學校風問題,而能讓軍方出面幫忙說話的人就是這個紀疏影。
“好了,就按之前會議上的決斷,紀同學這件事情上,你確實處理得太過急躁,就按紀同學的訴求道歉吧。”
校長開口一錘定音,溫怡然看著面色鐵青的梁宇舟站起身來,她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雖然校長看在溫家的面子上沒有要求她做什么,但是他現(xiàn)在的態(tài)度明顯是認可紀疏影之前說的話了,自己之前在臺上說的話最后竟然都成了笑話。
紀疏影站在臺上大大方方接受了梁宇舟的道歉,深深看了一眼溫怡然后,慢悠悠走下主席臺。
溫怡然隨后也微低著頭走下臺來,當著同一屆新生的面,紀疏影這是把自己面子扔到地上踩了。盡管沒人敢當她的面說什么,但誰知道這些人背地里會怎么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