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紀疏影下車后,沖李夏云擺擺手,回到別墅里。
今天結識的盛夫人,還真是個有意思的人,盛姝今后的日子難過咯!
李夏云看過今天的一出好戲,心情愉悅地回家了。
同一時間,盛姝的心情則要復雜得多,因為盛晏堅持沒事不去醫院,她只能扶著他上了車。
看他臉色蒼白嘴唇發顫,額角汗珠不斷下流,似乎一直在忍著疼痛,盛姝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
“二哥,你都被那個女人折磨成這樣了,為什么還要放過她!該不會你也被這個賤女人迷住了,不忍心報警抓她吧!”
“閉嘴!”聽到盛姝還在提紀疏影,盛晏神色陰鷙,眸底的恨意翻騰,“今天的事情,誰都不要說,我有自己的顧慮。那個該死的女人,我一定要讓她付出慘痛的代價!”
盛姝看他神色狠戾不似作偽,放下心來,還好二哥沒因為美色倒戈。
回到盛家老宅,盛晏只推說自己喝醉了頭痛,把老宅的私人醫生蒲景明叫來。
蒲景明看著二少爺的傷處,沉默片刻,斟酌著開口道:
“雖然表皮沒有損傷,但里面大概率血管破裂血腫了。但里面到底是什么情況,還需要做個彩超檢查才能判斷。”
盛晏面色鐵青,“如果有損傷會怎樣?”
“如果只是部分血管破裂,清除血腫并修補后不影響功能。但如果細精管破損、間質破裂,內部供血完全停止,那只能做切除手術了。”
看著二少爺的臉色越來越黑沉,蒲景明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后只能站在一旁,低著頭裝鵪鶉。
在令人膽寒的低氣壓下,他絲毫不敢動彈。不知道是哪位女勇士,竟然敢這么下狠手,明擺著是要讓二少爺斷子絕孫啊。
“明天給我安排彩超檢查,記住,這件事情爛在肚子里,誰都不要說。今晚只是因為頭痛所以找你來看看。”盛晏的眼底寒光凜冽,看著面前低著頭的醫生冷冷開口道。
“明白明白,二少爺這是醉酒了,我給您開點治療頭痛的藥。”
蒲景明點頭哈腰退出了他房間,拂掉頭上冒出的冷汗,他心中泛起苦楚,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明天的修羅場。
不管他過得多么煎熬,第二天黎明還是準時到來,他在自己的私人診療室見到了盛晏。
在做完彩超后,他硬著頭皮把后續的治療方案和盛晏講完,然后低頭等待二少爺的死亡宣判。
沉寂良久,盛晏開口道:“那雙側切除之后,我會怎樣?”
“二少爺,我會盡量爭取保留白膜部分,這樣雖然沒有生育能力了,但是還能產生少量雄性激素,應該還能保證其他功能。”
蒲景明小心翼翼說完,想了想又小聲補了一句,“但是能力上,您需要注意下。”
“你的意思是,我盛晏從今天開始就要做太監了?”
“哈哈哈,好得很,好得很!”
盛晏恨得咬牙切齒,這一切都是紀疏影那個賤女人做的,明明還什么都沒做成,她竟然出手那么狠,直接廢掉了自己。
他眼眸里的殺意掩藏不住,一定要讓這個女人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