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疏影你簡直不可理喻,別在這里胡攪蠻纏,馬上給我滾出去!”
黎軒神色憤怒盯著紀疏影,眸子里滿是厭惡之色。
這個女人回國之后是中邪了嗎?以前都是對自己低眉順眼的,讓她往東絕不往西,怎么現在處處和自己唱反調。
本以為上次杰出青年學者的典禮之后,不會再有見到她的機會,怎么這么陰魂不散,連盛氏的晚會她都混得進來。
紀疏影挑了挑眉梢,語氣譏誚,“怎么,盛氏一手舉辦的晚宴,輪得到你一個還未入職的人做主?”
他眉頭緊皺,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金表,又看看四周的賓客,面色冰冷道:
“還有半小時,晚宴就正式開始了,今天晚宴規格之高,不是你這樣的卑賤之人可以肖想的!”
“在盛總過來之前,我勸你趁早滾蛋,別在這里丟人現眼。”
紀疏影眸子明亮如雪,寒光逼人,眼神如刀子一般射向黎軒,語氣冷漠:
“我說了,沒資格決定我去留的人是你,在這里大放厥詞唁唁狂吠的也是你!”
黎軒臉色鐵青,滿面怒色,看向紀疏影的眼神淬滿寒冰。
該死!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這個女人不是應該被自己牢牢握在掌心,無論自己做什么,她都不會反抗,反而怕被自己厭惡,更加做小伏低嗎?
一定是這個女人見自己地位變高了,怕被自己甩了,所以才當眾用這種強硬的方式,想逼迫自己就范!
見黎軒的臉色陰沉不定,一旁的林婉兒捂著淤青的額頭,面色蒼白,身體搖搖欲墜,咬著牙大聲說道:
“紀小姐,今天和盛氏的簽約,對黎軒哥哥很重要,你當真要因為自己一時的憤怒,就這樣毀掉他嗎?”
一句要毀掉他,又成功激起了何晚凝的護犢之情,自己的兒子眼看就要進入上流社會,這個卑劣的女人還妄想把他拖下去,她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一個寡婦拉扯黎軒長大,在市井之中也和不少說風言風語的人爭吵過,此刻怒氣上頭,也不管是什么場合,直接指著紀疏影破口大罵:
“紀疏影!你個小賤人,不過一個鄉巴佬,也敢一直肖想我家軒兒。”
“論才貌品行,你哪里配得上我兒子?這么多年一直癡纏不放,軒兒早就厭煩你了,礙于面子一直沒和你說罷了!”
“你倒好,不珍惜他給你的機會,還水性楊花在外面勾三搭四,你這樣的破爛貨,還有臉再來軒兒的晚宴?”
“你見了林小姐,知道自慚形穢,再沒有機會了。現在求而不得,居然還想毀掉他,我跟你拼了!”
何晚凝口若懸河罵罵咧咧,越說越難聽,但她還覺不過癮,說完還要張牙舞爪地撲上來,她要親自動手教訓這個小賤人。
紀疏影放下手中的酒杯,閑閑抬腳一踹,何晚凝又一次和地毯親密接觸。
冷冷瞥她一眼,紀疏影似笑非笑開口:
“還真是屎殼郎夸自己的孩兒香,刺猬夸自己的孩兒光。”
林婉兒沒想到紀疏影真敢當眾動手,見何晚凝摔在地上哎呦聲不斷,趕緊過去把她扶了起來。
黎軒看著眼前這場鬧劇,眸底閃過一絲寒光,陰沉的聲音緩緩威脅道:
“紀疏影,幾年不見你當真是長本事了!我警告你,別再挑戰我的忍耐力,你吵鬧發瘋也要有個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