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黑衣打手只覺得撬棍被一股暗勁打中,預料中的腦顱大開花沒有出現,撬棍落在沈耀庭臉側,在地面發出沉悶的咚聲。
他看向落在旁邊的東西,打中撬棍,讓軌跡偏移的是窗戶的五金件。剛才,是窗戶旁的女人出手了。
紀疏影還保持著剛剛蹲地,撿完東西打出的姿勢。她收回打出暗器的手,緩緩站直身體。
她臉上帶著點玩世不恭的輕笑,但話語里的冷冽卻毫不掩飾:
“沈秘書是盛祈的人,四舍五入也是我的人。當著我的面殺我的人,這位朋友,你是不是太過囂張了。”
黑衣打手冷著臉看向窗邊的人,他心中暗自盤算著如果打起來,自己勝率能有幾分。
“你怎么過來也不說一聲?”徐意知站在原地,仿佛什么事都沒發生一般,溫柔笑著對紀疏影說道。
“我這便宜老公都要死了,自然是要過來一趟看看。畢竟他死了,會給我造成一點麻煩,有可能的話,還是繼續活著比較好。”
紀疏影無所謂地聳聳肩,吊兒郎當笑道。
她往前走了幾步,看見倒在桌旁的盛祈一動不動,又補充道:
“當然,如果他已經死了。那我也只能無奈繼承他的遺產,抱著冰冷的過億資產好好生活啦。”
“但是敢動我的人,這筆帳,我們還是得仔細算算看。阿姨,你準備好了嗎?”
紀疏影臉上的笑逐漸冰冷,她直直看向徐意知問道。
“放心,他還活著,只是中了毒,全身肌肉無力罷了。不過很快,他的臟器也會一點點衰竭,反正活不過今天了。”
徐意知毫不在意,臉上的笑容一如既往,“本來打算后面再慢慢對付你,但你這么著急上趕著來,怕他路上孤單寂寞,想和他做一對亡命鴛鴦,那我也成全你。”
說罷她一個眼神給出來,黑衣打手帶著身后的兩個小弟越過地上的沈耀庭,慢慢往窗邊走來。
“這個女人不簡單,兄弟們可要招呼好了!”他握緊了手里的撬棍,率先一棍沖了過來。
紀疏影臉上帶著戲謔笑,閃身避開落下的撬棍,在撬棍落到低點的瞬間,抬手握住巧勁一旋,就把撬棍從對方手里抽了出來。
同時趁著他還在身體前傾的狀態,貼身而上一個利落的肘擊,把領頭的打得后退兩步。
拿著撬棍在手上挽了個棍花,她繼續往前跨出一步,一棍橫掃擋住一個小弟襲來的鐵棍,一拳沖出把他掀翻在地。又繼續一棍朝向另一方向直劈而下,發出沉悶的聲音,把另一個小弟打翻。
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她幾經擊倒兩人擊退一人。徐意知看著房間內的戰局,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這幾個人恐怕招架不住了。
她皺起眉頭想要轉身離開,卻發現沈耀庭的手還死死鉗住她的小腿。
“放手!”她一邊說著一邊又狠狠踢了幾腳,沈耀庭趴在地上不說話也不抬頭,只是手上的力氣用得更大。
何管家見形勢不對,也離開桌子,順手拿起桌上的煙灰缸,朝沈耀庭快步走去,把它狠狠砸到沈耀庭頭上。
“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