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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就算您不在乎這幅冷冰冰的畫像，但至少應(yīng)該記得您的父親曾對您說過的話。”

“我父親一生對我說過很多話，您打算讓我記住哪句？”

“您十二歲生日那天說的話，在他舉杯為您慶賀的時候說的那句。卡勒納斯伯爵的嘴唇幾乎都已經(jīng)碰到了杯kou，但他又放xia了，然后對您說了那句話。如果您不記得，就讓我來復(fù)述一次。”

安斯艾爾的目光從那畫像上收了回來，他大聲說：“不，安得烈，讓我自己來。”

他gan到hou嚨被什么灼痛了，有幾個音節(jié)像是沒辦法好好發(fā)chu來一樣，使整句話聽起來斷斷續(xù)續(xù)的。

“我父親說了。”

“是的，他說了。”

“他愿我永遠快樂。”

“您快樂嗎？”

“我在盡量讓自己快樂。”

“可是真正的快樂并不是想要讓自己快樂，那絕不是一個醞釀的過程，而是一種自然的，突然而至的qg緒。當(dāng)您忽然gan到了快樂，那才是真正的發(fā)自nei心的快樂。這是我對快樂這個詞的理解，但也許您有您的想法。”

安得烈望著他的主人說：“您和自己鬧別扭，在心里衡量究竟哪一個比較重要。是繼續(xù)維持您的gao傲，還是為一個并不是錯誤的錯誤去向莫爾先生dao歉。”

安斯艾爾也望著他，安得烈本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可是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要了解和理解一個人，十幾年的時間實在太短暫了。

就在他期望能夠看到安斯艾爾走上樓梯去敲響莫爾的房門時，卻看到他那執(zhí)拗別扭的主人一腳跨到了自己的門前。

“您說得很對，安得烈。經(jīng)常復(fù)習(xí)哲人的話是有益的，我就聽從您的意見再多衡量一個晚上，如果明天早上他還沒有餓死，我就去向他dao歉。他該滿意了，這年tou好人總是不斷地在dao歉。”

安得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