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本來也沒打算給你真的黃金,不過是一些不值錢的石頭罷了,你跟我客氣啥。
李珩看著他這浮夸的表演,眼中譏諷更甚,卻也懶得再去糾纏那什么黃金。
李珩輕笑了一聲,身體微微前傾,直接切入正題:“不久前,昆陵都護府境內的胡祿屋部發生了叛亂,前線戰事緊急,戰馬損耗巨大?!?/p>
“兵部前些日子下了一道征調令,征調了皇兄那飛駿馬場內的成年健馬?!?/p>
“朝廷本打算將皇兄飛駿馬場內的那些戰馬,先轉交給右驍衛,再由右驍衛將戰馬送往昆陵都護府?!?/p>
“可誰曾想,皇兄的那批戰馬卻出了問題?!?/p>
李陵很是配合地滿臉好奇地問道:“哦?出了什么問題?”
李珩端起石桌上的酒樽,淺酌了一口,嘆道:“那批本該交割給右驍衛的戰馬之中,被人查出有十幾匹戰馬染上了馬鼻疽?!?/p>
“馬鼻疽?”李陵臉色微微一變。
擁有原身記憶的他,自然知道馬鼻疽是什么。
那是一種傳染性極強的,人獸共患類型傳染病,病死率極高。
自己的這些兄弟,下手可真夠黑的,連這種人也可能會被感染的馬瘟都敢玩。
不過自己連造反的事情都做了,都沒有被廢,再搞這么一出又有什么意義。
無非就是再給老皇帝留下一個日后廢了自己的把柄罷了。
這種把柄越多,自己目前的這個太子之位就越穩。
這些弟弟,難道就沒有一個能看出這一點的嗎?
從表面上來看,這事應該是沖著自己來的,怎么跟晉王扯上關系了。
李珩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臣弟相信皇兄不是那不明事理之人,此事斷然不會是皇兄在得知飛駿馬場的馬匹被兵部征調后,為了泄憤,暗中讓人對那批馬匹動了手腳。”
李陵點了點頭,義憤填膺道:“那是自然,不就是一些馬匹嗎,孤是差那幾匹馬的人嗎?”
“自然不是。”李珩嘆道:“根據臣弟的調查,此事明顯是有人沖著皇兄和臣弟來的?!?/p>
“沖著咱們兄弟倆來的?”李陵面露詫異之色。
要說是沖著他來的,他還能夠理解。
飛駿馬場雖然名義上不在他的名下,不是他東宮的產業,可到底是誰的產業,大家心里都有數。
可要說是此事同時還是沖著晉王來的,那他就有些不太能夠理解了。
李珩微微頷首,輕嘆了一聲,旋即將他所知道的跟這件事情有關的信息,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當然,他隱去了那名太仆寺主簿的姓名,只說是太仆寺的一個小官。
“兵部已經上了請罪的折子,承認失察之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