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除了他之外,我無路可去。我說我還可以去二舅那里。他笑了,拿起遙控qi打開了電視。新聞上在播著一則縱火事件,畫面顯示的正是我二舅的那間修車廠,已經(jīng)被燒掉了一半,而我住了大半年的倉庫,已經(jīng)看不chu來原貌了。記者還說,死了三個人,是被重wu擊碎了tou骨,放火燒死的。這三個人是二舅,舅媽,還有陳國慶,也就是我。
這是怎么一回事。
我明明好端端的在這里,電視上卻說我死在了倉庫里。
我即使再傻,也明白一定是許立gan1的。但心里無來由地不敢相信,畢竟他對我這么好。
許立見我看他,微笑的表qg沒有絲毫變化,“你害怕了?”
“嗯。”
他抬手摸著我的臉,輕輕的,皺著眉。
“呵,”像是對qg人的呢喃,他說,“你知dao嗎,你像是變了一個人。”
我抿了抿嘴,不知dao怎么回答他。我從來沒學(xué)過戲法,怎么變?
“大湯,乖,明天我?guī)闳€地方。”
他讓我睡xia,正要離開時又轉(zhuǎn)過shen來。
“你不該怕我,是我救了你。”
我相信他,雖然他穿著女人的衣服,雖然他把我騙到麥地里,雖然他跟二舅和“我”的死有關(guān),但是,他是個好人。
許立帶我去了一chu1鄉(xiāng)間別墅,我聽他guan主人叫孫大夫。
孫大夫大概五十多歲,是個很親切的人,他留著一圈很短的胡茬,聲音溫柔極了。我在他家的躺椅上睡了一覺,zuo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還是那片麥地,卻沒有許立,只有我一個人。
麥zi,風(fēng),香氣,太陽,和我自己。我在那里長久地站著,站到tui腳酸痛。
我問我自己,為什么還不動,我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