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宮苦笑了一聲,看了看高順,然后抬起頭來,仿佛自言自語一般的回答:“也許天知道!”
下相。
曹朋在huā廳中設下酒宴,命人把曹性押解上來。
曹性被繩捆索綁,走進huā廳之后,與曹朋怒目相視,如同仇人一樣。
曹朋苦笑道:“叔龍將軍,你這又是何苦?你這樣不吃不喝,非但于事無補,反而平白壞了自己的身子。”
曹性怒道:“我不和忘恩負義之徒說瓶。”
曹朋嘆了口氣,上前為曹性解開了繩索。
“曹大哥,你說說看,我怎么就忘恩負義了?”
曹性怒道:“昔日溫侯待你不薄,還贈你兵馬,助你在海西立足。
而今,你勾結曹操,欲壞溫侯性命,奪取溫侯領地,此非忘恩負義,那又算是什么?”
啪!
曹朋將酒杯拍在案上,厲聲道:“曹將軍,你莫要忘記,我父乃少府監作,我兄乃朝廷命官。
你說我勾結曹公,可是從一開始,我一家食朝廷傣祿,自當為朝廷效力。曹公乃當朝司空,為輔佐漢室之重臣。我自當聽從曹公之命,難不成還要聽那與反賊勾結之人的號令嗎?”
“你………
“再說了,是誰先起刀兵?
曹將軍,做人當要有良心,拍著xiong脯說話,如果不是溫侯垂涎海西那百萬斛糧米,欲興兵馬蕩平海西,我又怎可能與溫侯為敵?難不成,你們出兵打我,我就只能束手就擒嗎?”
曹性哼了一聲,卻無言以對。
huā廳里,一派寂靜。
許久之后,曹朋嘆了口氣,輕聲道:“如今,司空出兵征伐,溫侯覆滅在即。雖有張文遠屯兵徐縣,表面上牽制我等,可實際上,勿論是我還是陳太守,根本就不懼張將軍的兵馬。
徐州告破,張將軍即便有天大能耐,也難逃一死。
我今日請曹大哥你過來,就是想要告訴你一樁事情溫侯成也其勇,敗也其勇。他就算全身是鐵,又能捻幾根鐵釘?過于迷信自己的勇武,到最后他也必將亡于其勇“……,昔日,溫侯與我確有恩義,曹朋牢記在心,并未忘懷。可事情發展到今天的局面,恐怕誰也無法挽救溫侯之命運。這里只有你我兩人,我也不怕與曹大哥你推心置腹,我欲全溫侯之血脈。”
曹性抬起頭,盯著曹朋。
“只是這件事情,必須從長計議。
若下郊城破,溫侯家小又當何去何從?我敬溫侯乃世之勇將,故冒死于你相商,不知曹大哥,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曹性沉默良久,半晌后才沉聲道:“曹友學,你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