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朋敏銳覺察到,周倉的臉色似乎微微一變。
那是一種驚異之色,雖然一閃即逝,卻被曹朋發(fā)現(xiàn),本能的,曹朋立刻就意識到了什么……”
“這雷緒。和你們盜馬有何關(guān)聯(lián)?”
鄧稷沉聲問道。
胡班猶豫了一下,輕聲道:“雷緒原不是本地人,大概是在去年,來到這里。小人一開始也不認識他,只因為一次偶然機會,小人和他們發(fā)生了沖突,這才結(jié)識了雷緒。雷緒的身手很好,小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但他并沒有為難小人,而且為人也非常豪爽。,小人漸漸的和他成為朋友,時常幫他打聽些消息。雷緒也很少率眾劫道,襲擾這周遭的相鄰。所以……”
大約去歲末,雷緒突然問小人,能不能搞來馬匹。
小人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便告訴雷緒,說我爹是高陽亭高長,經(jīng)常會有人騎馬路過或借宿亭驛。雷緒就說,讓我?guī)退阈R,并承諾小人給他搞一匹馬,他就會給小人一貫大錢。
小人平時游手好閑,眼看著父親一日日老去,卻還要呆在這邊勞作,自己連處田地都沒有。
小人雖然不肖,卻也不是個不孝子。所以就動了心思應(yīng)承了此事。不過我最初也沒有去偷馬,只是亭驛來了新馬的客商就會設(shè)法告訴雷緒……”后來膽子越來越大,就和幾個平日要好的兄弟聯(lián)手,在途中設(shè)陷阱劫馬。原本一切都很正常,可不成想,雷緒前此時候突然找到小人,說是讓小人盡快幫他搞五十匹馬。還說,如果能搞來的話,就給我五百貫錢。”
鄧稷心里一動。看了一眼濮陽闿。
濮陽闿也露出沉思之色,上前一步說:“叔孫,這里面似乎有此不太正常。”
鄧稷點點頭,繼續(xù)問道:“那后來如何?”
胡班一臉苦色,“小人也是鬼迷了心竅,一接有五百貫,足夠我和我爹花銷。還能計個媳婦,讓我爹寬心,所以就答右下來。可是這半年來,由于過往客商連遭劫掠,比從前變得少了。即便懸有那客人路過。也都是帶著大隊扈從……”小人就算膽子再天,也不敢跑夫族死……”
原本。小人想找雷緒推了此事。
哪知雷緒卻變了臉。他說如果小人不盡快解決就會去官府掀了小人的底兒。還會連累老爹。小人也是騎虎難下,無法推脫。這日子越來越近,雷緒催的越來越緊。傍晚時,小人見幾位大人住進了亭驛。便動了歪心思,把消息傳遞給了雷緒。雷緒就派了他族弟雷成過來。幫著小人偷馬。原以為大人們趕了一天的路都歇息了……”可沒想到,才一動手就被發(fā)現(xiàn)。。。
“我打死你這chusheng”。
胡華聞聽暴怒。拎著竹杖就要沖過來,暴打胡班。
怪不得常聽人說,最近高陽亭算近不太安全。許多經(jīng)常路過這邊的客人,也突然間不出現(xiàn)了。
原來。自己這寶貝兒子干的好事。
對于一個老實巴交。干了一輩子亭長的人來說,胡姓所作所為,令胡華無比痛心。
胡班跪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
那拇指粗細的竹杖抽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血棱子。
“老丈,老丈息怒!”
鄧稷眼看著胡班要被打死了,連忙出面阻攔。
你說這一家子可憐?也當真可憐!
但那些被胡班劫掠的路人。就不可憐嗎?怪不得阿福剛才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可以想象。那些被胡班劫掠的路人,會是怎樣的后果。
“濮陽先生,你怎么看?,。
濮陽闿露出沉吟之色,開口問道:“胡班,你前后為這雷緒,弄了多少馬匹?,。
“前前后后,差不多二十多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