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富貴,究竟是什么?
曹朋見老爹那副緊張的模樣,不由得笑了。
他從車上探出頭,喊了一聲:“虎頭哥,把我馬背上的那個包裹拿來。”
王買正在和王猛說話,聽到曹朋的呼喚聲,立刻縱馬過去。曹朋那匹馬,正被鄧范騎在胯下。
夏侯蘭在旁邊輕聲的指點,鄧范則臉發白,小心翼翼的騎在馬上。
“大熊,你可真笨”
王買從馬上取下包裹,見鄧范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忍不住舉起蛇矛,在馬臀上拍了一下。
戰馬受驚,頓時發出希聿聿一聲暴嘶。
鄧范的眼珠子瞪得溜圓,在馬上忍不住大吼一聲:“虎頭,你小子想害死我嗎?”
話音未落,戰馬仰蹄狂奔。鄧范嚇得抱住馬脖子,不時的大聲叫喊。后面馬車上的鄧巨業和洪娘子聽到了動靜,連忙看過去。只見鄧范趴在馬上,口中哇哇大叫,模樣好生狼狽……
夏侯蘭和兩個土復山的好漢,緊隨鄧范身旁。
“大熊,直起身子,別趴著……對,慢慢直起腰……不是讓你挺直,含xiong收腹,把力量集中在腰胯上……別太用力……不要放松,你太放松了對,就是這樣,挽住韁繩,別緊張,按照我之前和你說的那些要領……別去控制,要想辦法安撫,讓馬匹能感受到你的心意……”
“虎頭,你干什么”
王猛氣得大聲呵斥,鄧巨業和洪娘子雖然一臉擔心,卻只能在旁邊勸說。
王買說:“當初阿福學騎馬,一天就學會了可你看大熊……他太小心了。那馬不跑起來,他又能學得什么?阿福說,置之死地而后生,他要是一直那么小心下去,這輩子都別想學會騎馬。你看,至少現在比剛才強多了,他能控住馬匹……若不如此,他又要學到何年何月?”
經過了最初的緊張之后,鄧范已漸漸的,拋卻了恐懼之心。
相反,一種馳騁的快感油然而生,讓他逐漸的和戰馬,達成了某種契合。
王猛氣得,想要抽王買。
卻聽曹朋道:“伯父,你別怪虎頭哥。若不這樣,大熊就無法克服心中的恐懼。雖說有些兇險,但效果不錯。再者說了,有夏侯他們在,大熊不會有危險。巨業叔,洪家嬸子,你們放心好了。”
王買把包裹遞給了曹朋,曹朋便縮回車里。
車廂外,傳來王猛的責罵聲,王買的辯解聲,鄧巨業夫婦的勸說聲,還有典韋那爽朗的笑聲。
“你們這些孩子……大熊剛開始學騎馬,你們又何苦那么心急呢?
你巨業叔和洪家嬸子只有這么一個孩子,萬一出了什么差池,到時候看你怎么向他們交代。”
說著話,曹汲從曹朋手里接過包裹,小心翼翼的打開。
包裹里面,有一個方寸大的匣子。把匣子打開,里面則是一摞圖紙。